银竹踢了男人一脚,没好气地说:“姜姐姐问你话,是你的荣幸,你凭什么谈条件?”
姜遥更沉默了。
银竹这张嘴,惹祸能力点满。
闻无恕似乎不愿跟银竹计较,被踢一脚也是一声不吭,继续嗑瓜子。
常年待在苗域里的银竹不了解外界的事。
倒是过来送食物的王艳听到,跟姜遥解答道。
“赫连家世代镇守剑冢,传承剑道,出了很多剑道天才。”
王艳对‘赫连音’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按理说,姓赫连的皆榜上有名,天赋与剑相关,而赫连音这个名字,她听都没听过。
姜遥看到她手里的食物,转移话题问:“你们食物够?”
王艳说:“我哥身份是房地产大亨,包里一沓钱,跟乘务员买了食物,我想着你们饿了,就送来了。”
这是什么?抱大腿的觉悟。
闻无恕问:“有烟吗?”
王艳一愣,指着她哥:“我哥有一包。”
眼前一晃,人已经没了,速度快如闪电。
银竹接过那些食物,道了声谢,说:“别管他,他脑子有问题。”
王艳苦笑了一下,转身准备走。
姜遥叫住了她:“今晚守夜,你们怎么分配?”
王艳:“我和我哥守前半夜,田常和乔雅,还有佘树泉守下半夜。”
守的是连通4号车厢的门。
姜遥颔首:“行,那我们守这边。”
等到闻无恕揣着一包烟、赫连音上厕所回来,开始分配守夜的人。
“我要和姜姐姐一起守夜!”银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肩膀,笑着抬手提议道。
看了看赫连音,又看了看闻无恕。
就这么简单定了下来。
上半夜银竹和姜遥守,下半夜他们守。
闻无恕叼着根烟吞云吐雾,车厢空气是流通的,但这会儿功夫,嗅觉敏锐的银竹呛得咳嗽个不停。
他嘁了一声,揣兜去了厕所抽。
饭点乘务员又来了一趟,买盒饭,一花素一素一饭,卖到50块高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明明能打劫却送东西,万恶资本家。
姜遥包里两百块,花出去,就剩一百五。
其他三人的钱都不多,但都比她多。
谁让她运气差呢。
王艳送的都是一些零嘴,尝尝解嘴馋还行,填饱肚子就差点。
“一个荤都没有,素菜也是干巴巴的。”
银竹握着筷子挑了挑,没有半点食欲。
赫连音吃饭跟入伍军人一样,快且不浪费一粒米,吃得干干净净。
姜遥不挑食,能吃就不错了,总比啃馒头要好,吃完又花了20块买了一瓶矿泉水,咕噜噜喝了半瓶,放床头没舍得全部喝完。
车窗外天色彻底了暗了下来,乘务员过来把窗帘拉下,遮挡住了外面的一切。
“吃了就睡,真是一头猪。”
起身和姜遥去连通6号车厢门守夜的银竹对躺下铺闭眼睡觉的闻无恕不屑地说。
姜遥见状有些无奈。
不明白银竹为什么对闻无恕敌意那么深,而且以他性子,对讨厌的人,不是会直接放毒蛊虫吗?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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