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极快的速度将箭矢投掷了出去,一边扯下布制头箍,连同长剑一同捆绑在手上的手腕之上,另一只手则夺过旁人的兵器,双剑的乱舞模式正式启动。
一只手毁了,可另一只手却还在,更何况还有双脚——灵活依旧,上下翻飞,朝着早已远遁的吕蒙与亲兵杀了过去。
“许尚在此,首领之基业就在此!”许尚杀红了眼,一边是流泪,一边是狂吼。“许尚在此,首领之基业就在此!”
一声声许尚,一声声首领,已经没了的黄昏似乎也被他染上了血色,扭曲走调、无法识别的血色,这是一声声悲鸣,亦是一声声证明。
敏感且嗜血的野兽,终于靠近了他的猎物,沙尘还在不断涌起,羽箭还在不断侵袭,他早已分不清脸上的温热,到底是鲜血的余温,还是意义明确的热泪。妖媚似火的杀戮,浮华已极的梦魇,恍惚间摆脱了挥之不去,只有耳边那声略带焦急的呼唤,还缠绕此间:
“尚儿,够了!”
够了?不,这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最重要的是,只差一点点了,真的……只差一点点了。
扑哧!艳丽的红中浓浊的血液,如痴如醉地喷洒在长剑抽出的瞬间——看,最终我还是做到了吧,你们都看到了吧?虽然是背刺不算太过完美,但许尚还是满意地笑了,笑得像个孩子,像个终于获得心爱玩具在手,天下我有的孩子。
“尚儿,当心!”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亦师亦父的首领会出现在视线中?对了,你是来看我的,是来看我终于获得承认的这一刻的。
是的,他是来看你的,只是你却回不去了,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
终于赶到混乱现场的林家仁众人,很快喧宾夺主包围了许尚。由于过于沉溺于追杀吕蒙而导致精神错乱连杀错人了这种低级失误都没发觉,许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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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血的头箍布帛如飘絮一般漫天翻飞,在尸骸燃烧的飞灰与尘土之间选择了飘零的孤傲。
“我只想说,尚儿,你和当年的我很像。”
“首领,你为何不逃?”
“逃,是啊,作为海贼就应该逃吧……说起来,我已经没有闻大军压境之时那种莫名的焦躁和烦闷了,有的,只是欣慰。”
“这么说……”
“我认可你了。”
“终于……”
另一头却传来的不耐烦的声音。
“等等,我能说‘卡’么?你俩什么意思,无视我们么?”林家仁将长剑抗在肩上,对于他们这种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不管你们是好基友想要一起走,还是舐犊情深父子禁断之类的,能不能给点面子啊?咱们这儿可是实打实的包围啊亲,又不是包邮……”
“嗯哼……”清了清嗓子,林家仁觉得有必要来些正式的辞令了:“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要么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要么被我们一顿海扁之后丢进惨无人道的囚车囚室或是囚牢,现在开始你们的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