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收养之事,才有遗产继承之事,那么依宋律这财产是不能继承的。
因为,受继承者已经脱族。
半个时辰后,魏家三房在一处小湖旁的宅子。
秀州,水道纵横、各类小湖泊几十个,这里一套一进的院落不过十几贯钱,占地三亩的大宅五百贯就能建起来。
韩绛到了魏家三房宅子门外,正门闭着。
韩武正准备上前敲门却被韩嗣一伸手挡下,而韩绛也在距离还有两丈外的位置停下脚步。
此时,宅子内有三个人正往外看着。
他们就在等韩绛派人敲门。
韩绛看到门缝那里有人影晃过后突然举起左手,然后一根一根的张开手指。
院内一人见到这一幕立即催到:“立即开中门迎,马上。”
就在韩绛左手完全张开的时候,门开了,两个人跑了出来。跑在前面的一人赶紧施礼:“罪过、罪过,刚还在检查今日的食材,想着伯爷就要到了赶紧往外跑,谁想伯爷还是先到了。”
韩绛只是笑了笑,左手放下往后一背,迈步往宅子内走。
出来迎的就是魏家三房的两位当家人魏田贵、魏林贵。从亲属关系上讲是李幸母亲的两位堂弟。
韩绛入府,一人在前带路,一人借口去安排宴会往侧院先走。
侧院中门刚才也站在门口的那位就等在这里,见魏林贵过来便说道:“你兄弟二人要小心应付,这位哥儿就没当你们是亲戚,否则刚才就会叫人敲门。若是刚才他转身离开,很说会发生什么?”
“思庆先生,有何良策。若说有过节也是大房想吞他的钱,而不是我们三房。这些年也不算没有来往,年节的时候我们也有送礼去侯府、侯府也有年礼送过来。”
这位思庆先生就是方图所说的张大官人,本姓张,名胥,字克己,号思庆先生。
年龄与韩俟一样,三十五岁。
张胥已经想好了对策,立即说道:“他不认亲没错,依临安府传来的消息,这位也是隐忍了多年,最终连命都保不住的情况下投了韩府。能忍这么多年,断然不是心性弱的人。可他护着侯府幼子这事上,也算有情,所以他不认亲,你们不行,但有人可以。”
“谁。”魏林贵却不明白。
张胥往后院的方向指了指,魏林贵虽然懂了,可还是问道:“合适吗?”
张胥反问:“你以为,你是谁,他是谁?”
这话已经很难听了,可魏林贵却是听懂了。
自己只是一个商贾之家,而韩绛是实实在在朝廷册封的伯爵,而且背后是韩府,在临安府树大根深的韩府。
魏林贵赶紧大礼:“谢先生指点。”
张胥微微的点了点头:“若有机会,我想当面见一见这位建安伯。”
“是,小的会安排。”
正如张胥所建议的,韩绛刚刚到正厅才刚刚坐下,却见正厅侧面就跑出来一人,身穿绿袄、头扎两团头,带着轻薄的面纱。
“表哥儿!”
韩绛愣了一下,这是谁?
韩武手一扶刀柄就准备挡,任何敢随便靠近韩绛的人那怕是一个小孩子他也不会放过去。
绿衣少女急急就喊:“我,我是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