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钱府嫡长房长孙,泉州有多少户为这位立下长生牌,其清誉两浙无人不知。
钱皓桁一一回礼。
“有算学精通的上前,咱们一起算。本官以为,这十五年按月还款,出借一方是亏的,而且亏的很不少。再来算一算这屋价,本官以为这是善举。当然,本官等会也会代各位发问,既然白纸黑字,自然要先小人后君子。”
算!
你们随便算。
韩绛脸上平静,内心却乐呵呵的在笑呢。这只是自己计划的头一步,接下来坊内开一个小银行,吸收存款再放贷。再开一个小当铺,然后再开一个学校收学费……
房子不挣钱吗?
呵呵!
咱钱庄不挣钱吗?
再呵呵。
等时机成熟,咱自己铸的钱用在钱庄之后。
再再呵呵。
所以,只要盖房子没亏就是大挣,韩绛根本就不在乎这点盖房子的钱,更何况盖房子谁说就一定亏钱呢。
话说王家。
王蔺一看帖子,直接就准备扔出去。可再想想,又犹豫了一下。韩侂胄的这老贼的面子可以踩在脚下,但韩绛此子作事要请自己点评。
出于好奇心,王蔺还是犹豫着想去看看的。
家人这时又说道:“主君,对方还拿了第二份帖。”
王蔺接过,整个人愣住了。
钱皓桁!
难道说,钱家真的已经接受了韩绛,否则这两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王蔺心说:不行,要去看看。
话说韩绛真不知道这位壕横兄是谁。
除了是泉州的知府事之外,他是钱府嫡长房长孙,当然还有一个身份。
钱歆瑶她爹,亲爹。
这时,有仆人来到王蔺面前报:“主君,谢公到府。”
“快,快迎。”
王蔺一边叫仆役去迎的同时,自己也迎了出去。谢深甫一见到王蔺,手上拿着两份名帖:“话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没打起来?还是说钱家已经同意了韩府的求亲,可没听说韩府请了谁当男方大媒。”
“这。”王蔺也不知道,他刚才还有点懵呢。“话说,我也不明白,正准备去看看。”
谢深甫将两份名帖在手中拍了拍:“走,看热闹去。”
“这个,也好。”
一刻钟后,谢深甫与王蔺到了,这时韩绛正在和钱皓桁争执。
“壕横兄,你这思想已经老套了。统一取水、引水到坊内各地,依五十步设一个取水处,保证水源够干净。我去过岭南,滇池有一种作法叫三眼泉,就是三个水池,头一个水池用来喝,第二个水池用来洗,第三个水池……忘了。让我想想。”
王蔺与谢深甫差一点笑喷了。
韩绛刚才叫什么?
皓桁兄!
叫的好,这一声兄叫的好,叫的妙。
显然,这韩绛与钱皓桁这两位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呢。
谢深甫一仰头,张开嘴就准备大笑几声。王蔺赶紧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