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有经历过。”
身在身后的众人也是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杨子麟拧着眉头回答道: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管这作祟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都要比一般邪祟附体形成的邪魔要棘手的多。”
其余人都是深以为然的点头,心中凛然。
特殊邪异事件,实际上出现的并不多,而且每一件都是奇诡非常,充斥着各种意想不到的风险,他们哪怕身为专门处置的监察队成员也并不是时常能遇见。
“这样么......”
几个手下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经验,陆铮看了一眼天色,沉吟一下:
“既然这样,我们就把剩余几个失踪者的家再查访一遍,还是没有线索的话就明天再查!”
“是!”
众人没有二话的纷纷应诺,跟着陆铮前往下一个失踪者的住址。
下一个失踪者名叫磊子,刚刚成年,在街上给人家做小工,父母早亡,一直都和哥嫂住在一起,失踪已有两日。
来到阿良的家中,开门的是一个妆容朴素的妇人,正是磊子的长嫂。
磊子的长兄在酒楼里做厨子,此刻还未下工,家中除了这妇人之外只有一个六七岁的孩童。
见到陆铮等人的造访,妇人牵着孩童,又是敬畏又是惶恐的将陆铮等人迎了进去,带入磊子居住的房间,然后就在在孔维等人的查验中开始回答一个个问题。
这个过程中,那孩童睁着大大的眼睛,怯怯的躲在妇人的身后,仿佛对到来的陆铮等人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很快,查验和问询完毕,得到的结果和之前的几家如出一辙,这叫磊子的半大青年也是在晚上在自己的房间中无声无息的消失,床前却留下了自己的鞋子。
“这么说来,你们一家人那晚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了?”
重复的线索信息毫无价值,孔维杨子麟等人难掩失望,看向陆铮:
“陆副尉,看来我们得去下一家了。”
“等等!”
然而这个过程中,陆铮却似乎发现了什么,眯起眼睛来仔细打量着磊子的长嫂:
“你确定,这间房里只有磊子一个人住,而且他失踪的那晚你们一家人都毫不知情?”
没想到陆铮会问出这个问题,那妇人愣了一下,突然有些慌乱的道:
“的,的确如此,大人为什么这么问?”
“撒谎!”
陆铮冷笑一声:
“你这家中一共三间屋子,一间大屋,一间伙房,一间偏房,这偏房只有失踪者一个人住的话,你的孩子睡哪?”
那妇人更加慌乱,结结巴巴的道:
“孩子,孩子自然是跟我们夫妇一起睡了......”
“这么大的孩子,和你们夫妇同睡一屋,你们夫妻难道都不用同房了么?”
陆铮嗤笑一声,一指另一侧明显空了一块的屋墙:
“还有,这里明显空了一块,这屋子既然只有失踪者一人居住,那这面墙上的煤笔涂鸦是谁画的,又为什么离地七尺?”
其余除魔人目光一转,一下就看到在木床对面,那片空着什么都没有摆的一边墙上,有着淡淡没有搽干净的涂鸦痕迹,而且离地足有七尺。
鬼画符一般的涂鸦,显然是这个妇人身后的孩童所画,而这个高度、距离瘦小的孩童显然无法够到,若是站在床上却是正好,再加上屋子这一侧莫名空了一块......
一瞬间,在场所有除魔人顿时心中生疑,孔维更是脸色骤冷,森然喝道:
“大胆愚妇,竟然敢瞒我等!你可知道面对除魔司知情不报,是足以抄家流放的重罪?”
“各位大人饶命,饶命!”
孔维这一声喝问,森冷刺骨,吓得妇人顿时面如土色,体若筛糠,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而她身后的孩童年幼不经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时也被吓得哭了起来。
“行了!”
面对这孤儿寡母,陆铮也懒得追究计较,只是皱眉道:
“我问你,你的孩子之前是不是和失踪者同住一屋?你为什么要如此欺瞒,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妇人似乎害怕到极点,哆嗦道:“我们,我们实在,实在是不敢说,不敢说啊!否则我的娃儿一定会被她给带走的......!”
嗯?
一下就捕捉到了重要的线索,所有除魔人顿时眼睛一亮,陆铮则是冷冷道:
“你说的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失踪者到底是被谁给带走的?你要是不说,我今天就先把你们母子带走!”
“哇——”
陆铮现在好歹也是打破力关的大高手,目光森严,压迫感十足,妇人身后的孩童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抱着妇人懵懂的大声道:
“不要欺负我娘,叔叔他被新娘子带走了,不关我娘的事!”
新娘子?
“什么新娘子?”
重要线索就在面前,陆铮眉毛猛然一扬,看向妇人:
“到底什么情况,从实道来,我可以做主,对你一家隐瞒的事既往不咎,否则......”
“是,是!”
这一下显然再也无法隐瞒,那妇人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抹了抹眼泪,咬牙道:
“我家铁蛋,之前的确是和磊子同住一屋,那天晚上我们夫妇太过劳累,入夜不久以后就睡了过去,然后,然后大概是三更天的时候,我们突然隐约听到一阵若有如无得女人哭泣声,只不过那时候我们半梦半醒,好像鬼压床一样想醒也醒不过来。
后,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铁蛋他突然很害怕的从隔壁的偏屋跑到了我们的屋子,把我们夫妇两摇醒,而且还说,说......”
说到这里,妇人脸上面无血色,惊惧之极:
“铁蛋说他起来屙尿,结果他叔叔却不在房子里,而是站在院子门口,被一个穿着红色霞帔,盖着盖头的女人,牵,牵着手带走了......”
什么?
听到女人的讲述,陆铮眉头微皱,其余的除魔人饶是经历过几件特殊邪异事件,也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