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明白!哪怕师父一会要徒儿的项上人头我也绝不含糊!”宋显猜不出寒石到底要做什么,但此时也不顾上更多。
“好!果然是一点就通!这样我们又多了几成胜算!”寒石满意地说道。
这时,寒石又嘱咐一旁的寒漾道:“漾儿,这次不如你就守在屋外吧,万一有什么不测我们也有一条退路!”
“爹爹是觉得寒漾贪生怕死,还是觉得寒漾会碍手碍脚呀?”寒漾冷哼一声道,“没想到在爹爹眼里现今的我居然连一个狗屁不懂的小毛贼都不如了!”
“漾儿,当真觉得爹爹是这个意思吗?”寒石压住心头的怒火道,“罢了,你想进去那就进去吧!不过一会进去之后你不要擅做主张,一切要听爹爹的话从事,记住了没有?”
“这种事寒漾也不是第一次做,爹爹就不用再废唇舌了!”寒漾说完已经一把推开了那房门冲了进去。
宋显也跟着进了屋。
不过进屋之后,宋显却不由一愣不仅因为那股混杂着脂粉和酒水扑面而来的怪味让人头晕脑胀,更因为这屋子和宋显记忆中的已经大大不同。
这间屋子明明是那暗室所在,可现在却被装饰的富丽堂皇。而且此时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散乱的堆放着几个酒坛,更有不知何人的半只靴子丢弃在了桌上和他印象中那简朴素雅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宋显四处打量,发现曾经挂在墙上的那幅山水画也不见了踪影,而是换成了一张让人面红耳赤的花阵六奇图。
原来空荡荡的大厅最里边侧也多了一道轻纱做成的幔帷。幔帷之后隐隐可见一张硕大的睡榻。震耳欲聋的鼾声就从那里传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成?”宋显心中却无比疑惑:“怎么才几天的功夫这里就变成了这样?这王胖子到底要搞什么鬼?”
不过就在宋显胡思乱想之际,随后进屋的寒石忽然叹息一声随后轻轻吟道:“金迷纸醉浮华梦,色竭人衰一场空;年华易逝终须悔,代代犹叹落暮中!庄吉,这尘世虽好但终有尽头呀!你此刻不醒还待何时?”
寒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听起来却仿佛就在耳边一般,字字入心。
片刻之后,那睡榻上如同雷鸣般的鼾声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便听到大大的哈欠声,接着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金迷纸醉浮华梦,色竭人衰一场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记得我这首小诗。不过今天听来却平添了几分嘲讽之意!庄吉……已经好久没有听人说起这个名字了,要不是这位仁兄喊出来我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个名字。看来外边是一位故人了!不过仁兄你来的实在太过心急,居然都没让人给在下通报一下,连整理衣冠的都没有给在下留一些。罢了!既然都是故人,想必然也不会在乎这些世俗之礼了。”
话音刚落,只听到咯咯吱吱的一阵响声,王胖子庞大的身躯接着就从那薄纱般的幔帷后来挪了出来!
宋显不由攥紧了拳头,紧咬了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