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父女离心

爹，你是糊涂了不成？”漾儿大喊一声道。

    “我问你怎么选，你要走还是留？”寒石也生硬说道。

    “我，我不能看着你白白送死！”漾儿迟疑之后大声道。

    “哈哈哈！好一个不能看着我白白送死！寒漾呀，寒漾，你真是长大了！长大的连你爹爹都不管不顾了！”寒石语气中带着气愤。

    “我怎对你不管不顾了！如果我真的对你不管不顾恐怕多年前你早就该暴尸荒野了！”寒漾也不甘示弱。

    “儿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呀！”寒石忽然冷笑一声道，“是呀！邶阳不错！不仅地方不错，恐怕人更是不错呀！不然怎能让一个少女不管不顾的一夜疾驰百里也要去前去！”

    “你，你居然暗中监视我？”漾儿先是一愣，随后不由怒火中烧。

    “监视你？？哈哈哈哈！就你那点小心思用得到我寒石暗中监视吗？”寒石这时大怒道，“别以为当时你在风家堡和那姓风的小子眉来眼去的我不知道！你爹我还没有老糊涂！”

    “眉来眼去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我才觉得吃饭是吃饭、睡觉是睡觉，我才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活得像个人！”见话语之间已经挑明，寒漾索性也不再隐瞒。

    “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这些年来是我连累了你？这些年来我如此忍辱负重、颠沛流离难道都是为了我自己？”寒石身子都有些发抖！

    “难道不是吗？你就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能够在这世上多活几年！可是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烦了！烦了听你那套长生不死的说辞，烦了整天和你像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赶来赶去，烦了整天和你提心吊胆，烦了整天杀人复仇！”寒漾尖叫道：“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想长生不死，我也不想什么容颜永存，我也不想修道成仙，我寒漾只想像个寻常人一样，每天可以在一张大床上睡觉，可以在桌前吃饭，可以不用担心随时被人杀死！我也只想像那些平常姑娘家，能够每天买些胭脂水粉，、每天穿几件漂亮衣衫就够了！可是这些你给过我吗？”

    “没想到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却养了你这样一个不孝的东西！我真是瞎了自己的双眼！”寒石大怒道。

    “我才是这天下最倒霉的人！居然摊上你这样一个当爹的！除了这条命，还有脸上这道伤疤你还给我过什么？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过得这么苦，就是因为你我才变成了丑八怪，就是因为你我娘才惨死！你才是这天下最自私的人！”寒漾发疯一般大叫道。

    “你，你给我闭嘴！”寒石被气得身体发抖，指着寒漾吼道。

    “不，我就是要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娘就是因为你的自私才被害死的，要不是你非要找那什么凝魂珠，我娘根本不会死……”寒漾大喊道。

    “啪”的一声响亮耳光，寒漾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而她也愣在了那里：“你，你居然打我！”

    寒石仿佛也被自己惊到一般愣在了那里。

    不过随后他一字一顿说道：“我告诉你寒漾，如果你再敢去找那个姓风的小子，我可以保证三日之内他风家堡必然寸草不生、血流成河！”

    “我恨你！我没有你这个爹爹！”寒漾大哭起来，随后几步冲出了院门。

    寒石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喊出来。他随后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一瞬间好像苍老了许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