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我好找你报答啊!”
“别说日后了,先说眼下的。”
“眼下的咱怎么说的怎么办,就是你到了我家我也不会怎么着你。”
“我救了你我又犯了愁,这三百大洋怎么拿到手?我他妈的就没想好。”
“兄弟后悔了?那你再把我送回去啊!”
“乌鸦嘴,送回去干啥?大不了我一枪崩了你。”
陆仁信故作害怕地说:“千万别,你千万放我一条生路。”
刘九根哈哈笑了:“你真是个胆小鬼,我还不至于那么坏,我就是图弄几个钱。”
“我是个胆小鬼,你是好汉,直接到我家取钱吧!”
“我拿了钱走不出来怎么办?”
“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刘九根一听慌了,现成的三百白花花的大洋放着不敢去拿,现在又不能回去,怎么办?
就在这时,听陆仁信说:“兄弟,走吧,我估摸着过了河就快到我家了。我也饿坏了,到家找我炒几个热乎菜,咱兄弟俩认识一场也是缘分。”
刘九根这下更不敢答应了,他真后悔想出了这么个法子,真是两手捧刺猬。
陆仁信并不打算把这个家伙领到家里,可是一时又走不脱,他这时也犯起难来。
刘九根拽着绳子,还拴了个扣套在自己的手腕上,站起来说:“走吧!到你家近处再说。到时你告诉我钱藏在哪,如果我找得到钱呢,你就可以活命,如果找不到钱,我马上一枪崩了你。我有手里这个家伙,不信到你还敢跟我玩花样!”
“那是,兄弟一定能办妥。”
刘九根厉声道:“少给我耍嘴皮子。”
陆仁信无奈,只得跟着刘九根逶迤前行。他想只要磨蹭到天亮。可是看看天色还不到半夜,离天亮还早呢!
牙锦昌到城里报告了韦炳荣,又急忙跑回来,顺手抄了一根木棍,望岜思山方向摸索而去。四下里黑漆漆的,也不知庄主被绑到何处。他趟过了小河,走进一片树林,听到了一些动静,便躲在树林子里寻觅目标。他手里紧握着木棍,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 一阵“哗哗”的趟水声传到了牙锦昌的耳朵,牙锦昌透过朦胧的夜色,隐约看到泛着白光的小河水面上有两个黑影。
这两个黑影过了河,坐在河滩上穿鞋。只听一个说:“他妈的水真凉。” 另一个说:“我没脱鞋试不出来。” 牙锦昌一惊:后边那个说话的不是陆庄主吗?再细听,果然是陆庄主,就听陆庄主说:“兄弟,我走不动了,鞋里边净是水,你给我松开手,我咔咔鞋。”
“想你的好事儿,我松开绳子你跑了我向谁要钱?”
牙锦昌又是一惊,原来陆庄主是被人绑架了。
看看四周,再没听到什么动静。牙锦昌就运足丹田,紧握木棍,悄悄向黑影摸去。待到跟前,看准了刘九根,一棍抡了过去,正好打在刘九根的腰上,刘九根的匣子枪也飞出去了很远。
刘九根一愣,知道是有人来劫票了,慌忙爬起来,跌撞着扑向牙锦昌。
牙锦昌惟恐他还有枪,不敢轻率,又是一棍抡过去,刘九根毕竟是练过的,身子一矮,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正当此时,老六突然出现在牙锦昌身后。
陆庄主听那木棍声,看那动作,知道是牙锦昌救他来了,正要说感谢的话,却见牙师傅身后有个人影闪出,便大声喊道:“牙师傅,小心!”
可是这个提醒显然已经晚了。
“叭!”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一颗罪恶的子弹打在牙锦昌后背,穿过肩胛骨,钻进了牙锦昌的心脏。只见牙锦昌来不及哼一声,便软软地蹲在地上,木棍掉在一旁。
“牙师傅!牙师傅!你怎么了?”陆庄主歇斯底里的喊着,却没有得到牙师傅任何回应。
陆庄主愤怒地转向老六喝道:“你这畜生!竟然杀了他。你凭什么杀了他?”
老六一听,恼羞成怒,骂道:“你早晚都得死,不如我现在就结果了你。”说着又一枪打在陆庄主的脑袋。
陆庄主也没来得及叫出一声便倒在牙锦昌尸体旁,**和着血浆流了一地,两具尸体紧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