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德拉科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羞愧得无地自容,撒手就要跑回父母身边去,希尔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
“等等等等,”黑发男孩检查了一下抓住的那只手,忍不住拧起眉毛,“你感觉不到疼的吗?”
少爷白白净净的手上沾了点灰,几个手指头烫的发红,还起了两个亮晶晶的水泡。
莉莉有点担心,汤姆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我又不是小姑娘,这么点小伤怎么可能感觉到。”德拉科不太真诚地挣扎了几下,然后“懊恼地”对莉莉欠了欠身,“德拉科·马尔福,见笑了夫人。”
女巫正要安慰他几句,就看儿子拾起掉在地上的贝壳,抓着手腕把人拉走:“回头再介绍你们认识,我先带这家伙去找dad处理一下。”
“他就是‘德拉科’?”莉莉看着他们走开,忍不住摇头,“哈利和希尔都和我提起过他……他们的看法分歧很大。”
“他们关系好的让人羡慕。”汤姆微笑着把一盘处理好的鳕鱼递给她,“德拉科虽然娇纵,但也是个很好的孩子。”
“我不认为哈利会因为‘羡慕’而做出那样的评价。”女巫扬起眉毛,“希尔有时体贴过了头,我甚至担心他因此吃亏。”
男巫目光微闪,笑意不变:“他很聪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当然明白,只是……”莉莉眨了眨眼睛,“这孩子在某些方面很像西弗勒斯,外壳坚硬,内心却很柔软,有时不擅长拒绝别人。”
“这一点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是不是,里德尔教授。”
“谁说不是呢?”汤姆笑着,黑眸却染上血色,“但凡西弗在‘拒绝别人’方面有那么一点点长进,我们也不会站在这里,假惺惺地和讨厌的人聊天了。”
女巫的脸色难看起来:“抱歉,我不明白——”
“在聊什么”
沉沉的嗓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汤姆感觉到有人握住他背在身后的手,又抽走手里的魔杖。
“西弗勒斯?”莉莉意外地转过头,下意识地提高声调,“西里斯又给你捣乱了吗? ”
“没有,只是某人声称我再呆一秒钟他就会死。”斯内普面无表情,“为了保住他的狗命,我只好从回来这边。”
“哦,他真是……”莉莉有些苦恼,“他对你有偏见。”
“也许不是偏见。”
“我们在聊孩子们。”女巫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真高兴希尔和哈利都有了自己的朋友,他们要是能一起玩就好了。”
“鉴于某些人的态度,那应该很难实现。”斯内普撇了撇嘴,把魔杖递还给汤姆,“你掉了这个。”
“谢谢。”黑魔王眯起眼睛,“但是我想你应该不只是要说这个。”
“当然。”斯内普看了他一会,最终转头告诉莉莉,“抱歉,莉莉,你可以让男孩们帮忙——”
“德拉科的手指已经无碍,他可以胜任这些工作,而布莱克声称他一个人就能应付所有事。”
“没有关系。”莉莉笑了笑 ,没问他们去干什么,“不过回来太晚,我们可就不等了。”
西里斯一个人的确可以应付那桌的所有事,因为他的任务就是照看烤架,然后装盘而已。
——只要一个简单的定时魔法,烤架就会灵巧地抖动,帮那些开始散发香气的海鲜翻个面。
他心情愉快地哼着歌,送走斯内普之后虽然又来了两个小的,但是空气变的如此自由。
男孩们围在边上,时不时撒点调味料。
希尔注意到莉莉一个人,打算过去帮帮忙,却被小少爷拉住:“还没熟。”
他指的是“他亲自烤”的那只扇贝。
“比起那个,我以为你希望给我妈妈留个好印象?”黑发斯莱特林忍不住挑眉,“光凭苦肉计可不够。”
“够不够我自己有数。”德拉科没好气,“还有那不是苦肉计,不完全是。”
明明教父跟他一样是正常体质,偏偏身上的伤药都没有白鲜,希尔又换了衣服没带药瓶,他的手指现在还有点麻麻地疼。
“他们在说什么?”哈利用夹子夹住一只刚刚开口的贝类,丢进一边的大盘子里,小声问自己的教父,“我听不懂。”
“别听别想。”西里斯臭着脸哼哼,“都是毒蛇的肮脏把戏,听不懂说明你心理健康——嘿,臭小子,不许偷吃!”
“抱歉,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快。”希尔把空壳扔到一边,挑着眉毛看向振振有词的少爷,“我尝过了,加点芥末可能会更好——”
“现在说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不然下次我可不会陪你演戏。”
“拜某些人所赐,我在她那里的第一印象一定很糟糕。”德拉科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哈利,“所以我就只能以退为进。”
哈利目瞪口呆:“他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
“不许听!”西里斯板着脸严厉地喝道,这让铂金男孩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你慢慢‘以退为进’。”希尔摇摇头,“哈利,跟我走。”
格兰芬多男孩没怎么犹豫就跟着养兄离开,留下小少爷气得跳脚。
“你还不明白吗?”西里斯幸灾乐祸,“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阴谋诡计解决。”
“哦哦,大脚板难得说了句聪明话!”
“我们还以为他只会用拳头想事情呢!”
双胞胎笑嘻嘻地从男巫身后冒出脑袋。
“令尊令堂喝高了吗,竟然放任儿子跟斯莱特林‘同流合污’?”德拉科冷哼了一声,“还是说你们两个已经没什么指望了?”
“哇,真恶毒……我们只是宣称来帮大脚板‘对付邪恶的马尔福’。”乔治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挤眉弄眼地大声叫道,“嘿小子,放尊重点,不然我就撕烂你的……呃,衬衫口袋!”
“那我就在你的牡蛎上洒满魔鬼辣椒粉!”弗雷德有样学样,吼了几句之后悄声告诉小boss,“其实无所谓啦,我们在家的地位……差不多就是隔壁邻居吧。”
他们俩一唱一和地像是要跟恶龙决斗,偏偏他们的老妈信以为真——韦斯莱夫人频频向这里投来担忧的目光,好像她的儿子们已经打断了马尔福的肋骨。
德拉科准备好了看智障的眼神,却拿不准应该先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