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让柳氏,一偿痛苦吧。”
下人们已经蓄势待发,只等宁寒望一声令下,纷纷提起木棍而来。
就这样,柳烟,自乱棍之中,彻底断了生息……
行杖之时,穆蓉一分移目,定睛于宁云溪。
恰巧,两人对望而视。
穆蓉眸色,深不见底。
宁云溪微微一礼,恭敬以对。
她越是礼敬有加,穆蓉便越觉心中不安。
一场算计,穆蓉自以为,将柳烟、将宁云溪,尽皆谋算其中。
不曾想,反被宁云溪一计警告,仿佛在说:你儿子的性命,于我如蝼蚁,你若再敢加害,便不是木僵那么简单了。
今时不同往日,此女,不知从何时起,竟变得如此难以对付。
行杖完毕,便有下人疾跑而来,通禀说:“宸王重伤而来,求见老爷。”
“宸王?”
众人皆是惊异。
顾念廷畏罪逃窜,尹司台早已遍布海捕文书,京城内外,皆贴满了告示,他竟敢主动现身?
宁寒望转眸,先是试探了穆雁一眼,随后纠正道:“二皇子王位已废、封号褫夺,不再是宸王了。”
下人惶恐,连忙改口:“是,小人失言。二皇子重伤而来,求见老爷。”
宁寒望犹豫片刻,才道:“扶二皇子进门,请郎中为他医治,另外,立即派人去尹司台,主动说明此事。”
“是。”
下人方去,又是一阵通禀:“皇上龙驾!”
众人微惊,陆续跪下行礼。
“恭请皇上圣安!”
皇帝顾孟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满绣乾坤腾龙的图样,龙颜之尊,威仪庄重而来,一如午后烈日,帝王之气浑然自成。
虽已年逾半百,却无法从他的俊容之中,捕捉一分岁月沧桑。
唯有英姿勃发,分毫不输年轻男儿。
与顾孟祯同行的,还有颜瑜。
水墨色的长袍,更衬得他身姿矫健,眉如墨画,若潦水尽后,烟光凝结而成的暮霭山紫,龙凤皎姿,仙风袅袅。
顾念廷紧随其后,由两名宫女搀扶,缓缓走来。
宁云溪与颜瑜一个对眸,心有灵犀地浅浅一笑。
这些人的各怀心思,他们早已看穿。
由不由得,全凭他们想不想由得。
“恭请帝瑾王万安!”
众人再次行礼,礼数一如皇帝。
顾孟祯没有言语,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永为颜臣、忠心耿耿的模样。
颜瑜会意,主动说道:“平身吧。”
“谢帝瑾王。”
“谢皇上。”
众人谢罢,陆续起身。
宫人搬来两张近乎一样的椅子,先一步侍候颜瑜落座,继而,顾孟祯才落座。
顾孟祯微笑着客气:“皇弟,安坐片刻,朕来问话。”
颜瑜回应微笑:“皇兄请便。”
转向众人,顾孟祯恢复了平日的帝王之仪,威严令人敬畏。
“朕与帝瑾王小聚,偶然听闻,二皇子冒死寻回了玉玺,因而前来查看。”
“龙袍、密旨之事,已传得人尽皆知,尹司台更是第一时间发布了海捕文书。”
“若事实如此,朕绝不姑息。”
“顾念廷,说说吧。”
“龙袍、密旨之事,你如何解释?”
“你为何假死?”
“为何畏罪潜逃?”
“你又是如何寻回玉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