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狮子!”季无忧毫不犹豫的答道,牛二也跟着点头。
“那你们可知什么叫做螳臂当车?又可知什么叫做狮子搏兔?”孙立又问,紧接着,不待两人答话,他又道:
“螳螂发怒,举起臂膀想挡住车轮,自寻死路而已,究其原因,是因为它没有自知之明;而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此可谓本领越大,便越虚心谨慎!
你们又有什么本事?敢随意大放厥词。莫不是要学那自大的螳螂?”
牛二被孙立的话语说得涨红了脸,季无忧却犹自不服气的说道,“难道咱们五院盟连一点道理都不可以讲吗?”
“季师弟,你是不是认为,这次事件的道理全在我们这边?”孙立神色平静道:
“那你可以去赵睿所在的道法院看看,问问他们是怎么看的?也可以问问其他院的弟子,是不是人人都觉得是那赵睿无理,咱们才有道理?”
“孙师兄,你的意思,还会有人认为赵睿是有理的?他那般咄咄逼人,又将江师兄伤得这么严重!他怎么可能有理?”季无忧继续辩驳道。
“季师弟,你告诉我,什么是道理?”孙立不答反问道。
季无忧一时语塞起来,道理是什么?他以前从未细想过这个问题。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家里的情形,父亲好赌,数日不回家是常有之事,一回去时还会乱发脾气!
柔弱的母亲那时便会心平气和的与父亲说,要他讲点道理,讲点良心!父亲闻言后往往便会偃旗息鼓!
想到此处,季无忧振振道,“道理就是说,一个人做事情要凭良心!那赵睿就是个没有良心的人。”
孙立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突然神色复杂道:
“不管是道理还是良心。立场不同,标准就会截然不一样。
假设在战场上,有人用一个阴毒的计谋,害死了敌国的千军万马,却挽救了自己的国家。你说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敌国之人肯定会觉得他丧尽天良,但他的同胞定会当他是正义的守护神。”
他说完这话后,默然良久,季无忧两人见其神色肃穆,不敢多言。
孙立接着道,“咱们与江师弟亲近,就会觉得他有道理。若是有人和那赵睿亲近,就会觉得他有道理。他好端端的和那衣柔在谈情说爱,却被江师弟冷哼讥讽,他做出反击难道不正常吗?而且他所给出的选项,在旁人看来,难道真的很过分吗?”
孙立的话语逐渐变得沉重,他的眼光变得更加深邃,接着道:
“所以,收起道理那一套吧,每个人有自己道理,强者才有话语权。在五院盟,一代又一代的强者制定的门规就是道理。
门规允许见习弟子擂台较技,咱们便要愿赌服输!哪怕输得再惨,也要学会接受现实,学会吸取教训。
骂人是没有用的,敌人不是骂死的!
知耻而后勇!
只有从耻辱中学会勇敢,强大自己,才有能力去战胜敌人……
但变强是需要过程的,在我们弱小时,要切记祸从口出这句话,不要为了逞一时之快,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要慎言慎行,切记!”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温和。
季无忧心中却是涟漪迭起。
的确,敌人不是骂死的。真正有本事的人,往往不出恶言,却不怒自威!比如那高高在上的五院盟掌门人奇元良,比如斩杀雷鸟的仙人爷爷。
祸从口出这句话,季无忧也是深有体会,记得之前在雁城行乞时,好几次他被别人追打,就是因为过于好强,嘴里不饶人,可遭罪的还不是他自己?实在是得不偿失。
自己就算骂得再恶毒,在旁人看来,只怕也不过是弱者的行为。
孙立说得很对,要知耻而后勇!有骂人的功夫,不如留着精力,尽可能的强大自己。
牛二的声音打断了季无忧的思绪,“孙师兄,凝河期的长老们真的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你知道怕了?”孙立莞尔道。
牛二闻言立马粗红着脖子道,“没,没怕……就是有点不自在。”
季无忧也深以为然,道,“确实挺不自在的,那样的话,得多没意思。”
“他们若真想听,自然听得到。但凝河期的修士真的会闲得无聊?来偷听咱们练气弟子的谈话吗?
你们见过养蜂人会整天盯着哪一只蜜蜂看吗?
况且,赵长老根本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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