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的战将。
裴宝满学习神秘的道法武功十几年,加上本身天赋甚高,体格健壮,要是战场经验再丰富一些,放到契丹国去到处征战几年,替代死去的耶律撒割,排入契丹十大英雄的行列绝对不在话下,哪里是那些校尉郎将级别的人可以比拟的?
此时裴宝满已经高度警惕,严密关注着那也阿古姆的动静,见那矮个子的契丹骑将挥手之间三发连珠箭射出来,连忙一缩头,躲进了城墙箭垛的后面。
三支响箭呼啸着插着头皮从他头顶飞过,刮断头绳,打散了他的头发。
尼玛见鬼了!
这么庞大的身躯,怎么动起来像闪电似的?说躲开就躲开了?
契丹十大箭手射出来的箭啊!哪里是能够躲得了的?
一般都是用盾牌马槊什么的来挡的好不好!
你在开玩笑吗?
真的躲开了?
那也阿古姆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发出连珠箭后,成功闪身躲开的!想想就是一阵后怕,禁不住头皮开始发麻!
眼见那黄毛大汉躲过三箭后,又披头散发地跳起身来,似乎是准备跳下城墙来揍他。聪明的那也小将军二话不说,当即拨转马头,转身就逃。
一边逃,一边招呼自己的手下快撤。
大群的契丹兵一见主将也逃了,便一窝蜂地跟着,大呼小叫一哄而散,转眼消失在远方。
契丹人跑了,裴宝满还是保持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姿势,挺直身子站在高高的围墙上,虎背熊腰不可一世。
远远看去,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了,准备跳楼一样。
周围的方山县乡勇农夫们也敬畏地看着这位勇士,没人敢上前说话。
其实,裴宝满这时的思想已经转了好几个圈了,自己也转迷糊了。
刚才躲过三箭,被人打散了头发,气得裴宝满立刻跳了起来,就准备跳下城墙去追打那可恶的契丹箭佬,哪知脑子里突然灵机一闪:
“咦,对方可是一名战将啊,我要去跟他将对将打斗,装逼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对了,装逼可是要戴一顶头盔的,披头散发跟人打斗,像个什么话。我那斗笠呢?”
裴宝满伸手拿起斗笠,正要戴到头顶上去的时候,眼角又扫到了拿在手上的那根竹杖。
这根竹杖现在已经变成一根丑陋的钢筋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哪里像一个兵器!
“唉,好麻烦,装逼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可是,为什么祖师爷传下来流传千年的宝贝,杀了那么多人都没事,到了我的手上,才杀了十几个人,就裸奔了呢?”
这么一想就坏了,裴宝满顿时泄了气。
要说这道家,牛逼是牛逼,但就是这点不太好:想太多!
没办法啊,在老道的训练下,裴宝满十几年如一日,天天坐在小小的书房里坐井观天,又要理解古书里艰深难懂,模凌两可的古文,又要刻苦沉思,在字里行间寻找人世间的真理,早已养成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思考问题的习惯。
那么,一个人闷在脑子里,怎么思考问题呢?自问自答啊!
比如,裴宝满今天早上起来去拉屎,才脱裤子蹲下,脑子里马上就开始热闹了。
“咦,有只小苍蝇。”
“原来小苍蝇也要早上起来出恭啊。”
“不对,小苍蝇不是来出恭的,小苍蝇出恭的应该是飞在空中的时候干的,干净,卫生,环保,没事干跑茅房这么脏的地方来干什么。”
“哦,我大概想明白了,小苍蝇是来****的,这里原来是他的食堂啊。”
“可是,古书上并没有记载小苍蝇会****啊,屎壳郎才****呢。”
“咦,昨天我踩死的那只屎壳郎在哪里?”
“哦,想起来了,好像拿去喂了猫了。”
“话说,那只猫也到了发春期了吧,天天晚上叫唤,吵死了。”
“猫要发春,我小裴也应该发春了吧,昨天隔壁老王家那小娘偷眼瞧我,我怎么会脸红心跳了好久呢?”
“是啊,王小娘那屁股真的好圆啊,摸上去一定软软的。”
“啊呀,好想摸,好害羞啊.....”
你看,就是这种德性,天南海北地瞎想,无边无际地瞎想,什么都凑在一块儿联想起来。
再加上道家本来就是非常相信天地预兆之类的东西,所以裴宝满想多了以后,一下就愣住了。
“难道,是我不听师傅话,胡乱杀人,所以老祖宗生气了?竹杖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