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席月清想到了之前秦枭提到过的“未婚妻”。
难不成是他的未婚妻也认识安德鲁医生?
他担心未婚妻看到热搜后,跟着安德鲁医生的航班一起跟过来找他?
几个念头在脑海中迅速形成能够自圆其恰的闭环,席月清抿了抿思路,按下心间那股奇怪别扭的感觉。
她佯装不在意地淡然提道:“你这么防范,该不会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秦枭闻言,抿唇未语,一时间怎么回答。
重要么?
确实挺重要的,要不是因为那个人,他也不会进入到这个世界。
但对他来说,眼下更重要的是怎么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把安德鲁带到席振海面前。
见他沉默,席月清以为他这是默认,眼角眉梢不由地暗暗下垂几分。
她垂首,不着痕迹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迅速稳住翻出苦涩味的情绪。
“说起来,我好像很久没听到你提到你的未婚妻了。”
席月清施施然地开口,双眼凝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你为什么都不担心她看到热搜后会不会误会?”
闻言,秦枭奇怪地看她一眼,眼底掠过一抹不解,“她看不到。”
“哪怕真的能看到,也没关系。”
他语气坦荡磊落,一副深信未婚妻的态度让席月清语滞,喉咙里像是卡进一粒石子,如鲠在喉,再发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到底是他们互相信任的缘故,还是秦枭太过直男思维的缘由。
否则她真的很难理解,一个女人看到未婚夫与其她女人传出正在交往并谈及婚嫁的热搜,怎么可能半点不介意?还觉得没有关系?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看出秦枭显然并不太情愿再提及他的未婚妻。
见他对未婚妻保护得如此严密,席月清顿时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冲动,便提出要回房间了。
秦枭眯起双眸,将她拉住,探究地凝眸,“你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语气莫名冷淡许多,他敏锐地察觉到席月清情绪低落,且莫名有种她要躲自己的感觉。
“如果是不满意我对安德鲁的航班安排,你可以提。”
他把她的情绪转变,归咎于跟航班推迟有关的事情上。
席月清手里还抱着要换洗的衣服,手肘被秦枭抓着,想到那个被他保护仔细的“未婚妻”,她下意识就要抽回手。
她稍稍用力地要挣开秦枭的手,却没料到对方根本没使太大力气,反而是她抽手用劲太大,被惯性带得往后仰了下。
秦枭反应迅速地伸出手,抓着她手臂往回拽正,同时也把她的手臂拉开,抱怀里的衣服就这么直接散落。
一抹粉色在眼角眉梢处掠过,迅速落入脚边的地毯上。
席月清怔住半秒,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原本夹在睡衣里面的粉色小内内套装此时明晃晃地“躺”在地上,顿时涨红双颊,急急地甩开秦枭的手,弯腰捡起,火速团进睡衣里。
“你……”羞窘赧色盈上脸颊,她恼羞成怒地瞪眼。
然而,视线触及男人似是泛红的耳廓时,她蓦地一愣,原该嗔骂的话语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席月清深吸一口气,抬脚在秦枭的脚背上用力踩上一脚,便气呼呼地抱着衣服,火速跑回房间。
房门被她“嘭”地一声关上,秦枭才反应迟钝地跟到房间门外。
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他哭笑不得地蹙眉垂首,脑海中仍是那抹娇俏的小粉红。
以及刚才,席月清倏然因羞赧而涨红的神情,那样地娇羞可人,让他满胸腔抑制不住地翻涌。
秦枭站在房门外,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手心搭在门面上许久,终究是没有敲响房门。
与此同时,席月清背贴着房门后,心口仍如同小鹿乱撞般地怦怦直跳,久久不能平静。
她反复提醒自己,秦枭有个互相信任、彼此在意的未婚妻,且对方的身份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保镖,她不该再对秦枭生出任何不该有的感觉。
安德鲁医生的航班改期后,席月清跟秦枭也就不必赶在第二天清晨去苏市机场接机。
一夜无眠后,席月清在后半夜才真正睡着。
等她一觉醒来时,套房里已然不见秦枭的身影。
不过,手机里倒是多了条秦枭在早上八点发来的信息:【我出去一趟,早餐十点会送到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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