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奶奶在医院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病危!”
“氧气机?什么氧气机……”
王家成冲着电话那端连着高声质问,忽然,他一脸愤恨地瞪向席月清,“你骗我!你为什么要去断氧气机的电源?!”
“我奶奶要是死了,我要你偿命!!”
他像是发了疯死地,伸手掐住席月清的脖子,举起刀就要狠狠地朝她心脏的位置扎下。
“嘭!”
千钧一发之际,铁皮门猛地被人踹开。
王家成被巨大的响声吓到,手一偏,刀锋划过席月清的下颚。
血液鲜红,触目惊心。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闪进来,动作迅速敏捷地拎起王家成,夺走他手里的水果刀,抬腿对准他的肚子直接一脚踹开。
王家成整个飞出去,撞到铁皮墙,发出哐当哐当的嘈杂巨响。
席月清手上的麻绳被解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落入了男人横阔结实的怀里。
“我没事。”不知是不是秦枭心跳太过凌乱,她鬼使神差地蹦出这三个字,算是对他的安抚。
秦枭却丝毫不领情似地,眸色阴沉地斜了她一眼。
紧接着,伸手捞起她,将人抱出了铁皮房。
走出外面,席月清这才发现,王家成只是把她带到了医院后面的施工铁皮房。
“把人送到警察局去。”
*
席月清被送到医院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最后除了被绑着的手腕和脚腕有一点软组织损伤之外,就只有下颚处约摸七八公分的刀伤。
“不会留疤吧?”周蓝是跟着他们前后脚赶到医院的,看到那已经覆上纱布的伤口,急得在席月清身边绕圈。
“席总本来就给人高冷不好惹的感觉,这要是脸上再留道刀疤,就更像黑道大佬了!”大风小说
席月清:“……”
这是在关心她呢?还是在吐槽她?
席月清眼角抽了抽,正要开口让周蓝安静点,就见她忽然一脸肃穆,握拳在掌心捶了一下。
“不行,我得再去问问医生。”说着,人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席月清想拉住她都没来得及。
周蓝一出去,病房顿时安静得只剩下窗户外呼呼的风声。
她望着病房门外的一处黑色衣角,不一会儿,那个衣角动了动,衣角的主人朝她走了过来。
“再观察半个小时,没什么问题就能回家了。”秦枭在病床边沿坐下,说话间,夹杂薄茧的手覆上席月清的脖子,指腹似有若无地在她感觉火辣的委位置轻轻摩挲。
轻擦而过的皮肤像是被火烫过一样灼痛,她“嘶”了一声,男人倏地抬起眸子,与她四目相对。
“知道痛?”低醇的嗓音夹杂着某种让人参不透的情绪,那双幽深狭眸也比平日里更沉更幽暗。
见她似是痛得难受,双眸水光潋滟,小巧的鼻头染上一层极淡绯红色,好端端地在看似清冷寡淡的脸上平添一抹楚楚可怜。
他倏然软下语气,收回手,“以后我会安排两个保镖跟着你,这次就当做是给你的前车之鉴。”
席月清自知理亏,因此没有驳口。
先前秦枭就听过要至少安排一个保镖给她,是她因为他的神秘而对保镖起了排斥的心理,不愿意再接受任何人的保护。
但今天的事情,却在告诉她,以她跟周蓝这手无缚鸡之力,身边还是要有个武力值高的人。
她还算乖顺的样子像是让秦枭很满意,刚收回的大手再次抬起,落在她的发顶,轻轻压了压。
席月清撩起眼皮子,抓下他的手,“我给你胆子了?我的头你也敢摸?”
绵软声线带上一点威胁,绯红的耳根、透粉的双颊却暴露了她此刻的温软,也显得她这点威胁没有任何作用。
甚至,她这副样子有点像一只奶凶的小猫,张牙舞爪地耍狠,但爪子上连锋利的指甲尖儿都磨得平整光滑,没有任何杀伤力。
莹白纤细的手还抓着他结实的手臂,两人肤色碰到一起,更显出席月清的冷白皮来。
削薄菱唇似是而非地微扬,秦枭凝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如烈焰。
席月清反应过来,烫手似地甩开手,脸上烫红。
她清了清喉咙,装作漫不经心地提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铁皮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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