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都是谨慎又小心,墨怀桑不喜欢他的王妃不自在。
于是想了想道:“王妃关于画舫的提案不错,如果王妃想要,可以试试。”
沈玉香摆摆手道:“我真的只是提意见。”她转了下眼珠,“不过要是有珠宝方面的,可以找我帮忙。”
墨怀桑轻笑一声,这丫头不知为什么,到挺执着于珠宝行业。
沈玉香想法其实蛮简单,器具里比较容易寻找肖茵的作弊器,据肖茵说,这作弊器有防火防水防摔打的能力,说不定会当成宝贝,珠宝行属于器具之最,利润高,很容易涉及宝贝问题。
这种事,就算沈玉香和墨怀桑关系再好也说不出口,指不定还被当成有病。
船在不知不觉中划到了池中心,沈玉香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轻便襦裙,墨发上只有一只檀木簪子,簪头是卷云图案,一看就是暖烟香的样图簪。
虽然简单,甚至可以说掩盖了贵气,但又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又随意。
沈玉香站在甲板上吹风,几日没出屋子,感觉都有点活动不开了,难得踏青,别有一番滋味。
微风吹起沈玉香头发,她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突的惊呼:“水上是不是有个人?”
墨怀桑顺着沈玉香的手看去,果然,今日就他一家在泛舟,荡着小小涟漪的水面上浮着一团布料,看形状是个人形。
墨怀桑让人靠近那浮着的一团,并派水性好的,将人捞了上来。
翻过身一看,是位女子,并且他们都认识。
正是不久前闯了沈玉香房间的异域女子——权妙萝。
沈玉香试了试女子的鼻息,还有气,她也管不得什么身份形象,赶紧做了一系列急救措施,并让画舫靠岸,派人把权妙萝送去了医馆。
有了这变故,沈玉香没了兴致游玩,墨怀桑心里有些可惜,却明白王妃只是担心这位算不上朋友的......合作人。
这水上差点出了人命,官府当然要查,只是这是古代,位高者不会与平民一视同仁,根本没人敢问到墨小王妃这儿,再说,权妙萝被送去医馆后,便没有死,只是似乎受了伤,伤口泡水有些发炎,一直没醒。
不是命案又不是位高权重的人,查案的人很敷衍,随便找人问了问,便得出结论,这是遇上水贼了。
炎曦去往勃勃那可以走水路,只是没多少商人走,因为大家都知道往上游去有块地被水贼占着,那儿的头叫韦章,以前是水军头领,犯了事儿跑了,过了没几年就在这繁华水路的一处商船必经口建了寨子,打劫过往商人。
以前朝廷也组织过围剿,没成功,后来韦章也觉得这样越干越难,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没好处,便托了关系,交了些银子给负责的官员,这就好办了,只要不过分,举报的人不多,收过路费这种事,大家开心就好。
沈玉香坐在茶楼里,点了点桌子道:“怎么看都不是韦章做的,他那么有心眼,再说这杀人截货对他没好处。”
这已经是案发两天后,权妙萝伤没什么问题了,但还是没醒。
坐在沈玉香对面的是宋子宴,虽然小侍卫再三表示这不和规矩,但沈玉香说,规矩是做给人看的,现在就他们两个,没事。
最后干脆下了命令,宋子宴才肯就范。
宋子宴认真思考了一下道:“权妙萝身上的伤不像普通兵器砍的,应该是很特殊的武器,可惜我只看了一眼,没看清。”
沈玉香撇撇嘴,上边突然禁止所有人靠近权妙萝,怎么看都有鬼,但能有什么鬼,谁也不知道。
墨怀桑不管这种方面的事,所以也没什么具体的消息。
沈玉香看了眼医馆方向,忽然道:“不然我们偷偷进去看一眼,权妙萝毕竟和王爷有关系,加上上次兵器的事,我怕对王爷不利。”
宋子宴也有这样的想法,但绝对不适合小王妃一起,他慌忙起身道:“这事交给属下就可以,王妃不要冒险。”
沈玉香道:“没什么冒险,为了王爷,我要去一趟,而且我有点事要办。”
就算沈玉香这么说,宋子宴怎么可能同意她呢。
官府禁止探视权妙萝,说不定是查出什么问题,别看医馆表面还是原样,其实内部警卫超级多。
沈玉香收回视线,盯住宋子宴道:“你要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宋子宴急了,跺跺脚道:“那......那属下就去报告王爷。”
沈玉香点头:“好啊,之后你就回王爷身边吧。”小狐狸知道,古代有衷主之说,她不要宋子宴,就是说信不过他,那么小侍卫就算武功再好,回王爷身边也会被遗弃。
本来沈玉香是很看不上这种奇怪的陋习的,不过也亏得这种不近人情的暗里规矩,办事好像方便些。
宋子宴咬牙:“王妃威胁属下?”
沈玉香耸耸肩:“你刚才也威胁我了。”其实她到不在意宋子宴威胁她,毕竟小少年一片好心,但她必须去见权妙萝,所以卑鄙一点也没关系吧。
宋子宴和沈玉香对视良久,眼波流转间,泄了气,只单膝跪下道:“王妃赎罪。”
沈玉香展开一个微笑,起身拍拍宋子宴的肩膀道:“何罪之有?回去做准备吧。”
宋子宴在心里叹口气,王妃固执起来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