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苏娉神情痛苦,她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画面,她还未出阁时在家里与父母兄弟的温馨时光,她的辰儿胖乎乎的小样子,转而忽然又出现了秋瑟血流满脸。
苏娉挣扎着,她不想就此过一生。
她想喊,却又喊不出来,仿佛有无形的枷锁将她锁住了一般。
泪水在她的眼角滑落,她的无力显的如此苍白。
忽然额头有了一阵的凉意,让她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种舒服让苏娉安心的睡去。
站在一旁的康邑,看着主子此时和床上的苏娉如此亲密的举动,下颚都惊的要掉下来了。
从收到眉嫔传出的消息,苏娉得罪了瑾妃被杖责,主子一路施着轻功,大白天便潜入了皇宫。
康邑在后头追的心里直想问,爷,咱这是不是太大胆了。
符隆一进便看见了痛苦着的苏娉,他唤着她的名字,她也醒不来。
他才发现,她的脸通红,手覆上她的额头,竟是滚烫。
符隆一边用自己冰寒之体缓解着她的热,一边让康邑打来冷水。
终于苏娉安静下来后,符隆望着她的脸,想到康邑调查的她的身世,不禁眼神变了变。
符隆让康邑拿出那瓶对治疗皮肉伤很是有用的金疗药,放在了她的床头。
此时苏娉忽然喃喃道:“我不是皇后,我是李锦娉,我是苏娉……”
符隆震惊的挑了挑眉,她说的那三个字,让他心里一震。
她的这句话,更像是打醒了他。
“走。”符隆利落的起身,像来时那么快的速度出了宫。
愈妃的碎星宫里,近日频招太医,大家都在猜测着愈妃是不是又怀了。
这可让瑾妃心里不是滋味,要是愈妃又怀上了,这她的地位不可比自己又得高一高了,那可就是皇后了。
“如杏,去给本宫也传个太医来。”瑾妃半倚在榻上说道。
听到瑾妃要找太医,如杏赶紧紧张的问道:“娘娘,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瑾妃怒道:“本宫能有什么不舒服,叫个太医来看平安脉都不行吗?”
如杏赶紧的便拿上牌子上太医院,今天定就是叫那个苏娉恼的,让娘娘一天的心情都不好了,如杏心里想着。
太医院里只剩陈民一个人了,如杏问道:“其他太医呢?”
陈民说道:“今日太医院沐休,只有我和刘太医值班,刘太医去给愈妃娘娘瞧病了。”
“那就你跟我走一趟吧。”如杏说道。
陈民点点头,背上药箱。
隔着手帕给瑾妃把脉,陈民说道:“娘娘身体无碍,有些气冲,喝些降火茶便好了。”
瑾妃看着这个年轻的太医问道:“你在太医院多久了?”
“回娘娘已有五年了。”
“那你可知石散?”瑾妃问道。
“臣知,这石散益补,有与调理身子受孕之功效。”
瑾妃微微的点点头,她就说嘛,这石散是益药。
“不过……”陈民说道。
“不过什么?”
“在臣的家乡,这石散就不曾多用过,因为石散久食成毒药。”
陈民这话一出,让瑾妃大吃一惊。
“果真?”
“臣不敢说谎,在臣的家乡确实有人食用石散一年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