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待人们回过神来,便见其已然到了府门之前。接着,圣府中有人开门,她就这般堂而皇之地骑着白马踏入了圣府。
众人眼巴巴地望着,临了,只见这少妇微微回首,似是骂了句“俗物”,便款款消失不见。
这般行为,这般姿态,顿时引发了府前众人的怒火。
有农夫出列,全然不顾圣人的教导,朝着刚刚关闭了的府门大喊大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只听得吱呀一声,圣府大门再次缓缓打开,里边儿出来了一位书生。
这人虽做书生打扮,却身着华服,脸上更是桀骜不驯。
他甫一出门,便朝着快要跃上台阶的农夫一指,训斥道:“你这厮,圣人府前,怎么这般没有礼数?成何体统!”
这汉子颇为气愤,站在府前台阶下喊道:“我且问你这书生一句,刚才为何有女子进了这圣府?”
这书生不屑道:“我等行事,还需向你这夯货解释?若如此,要我等何为?”
这汉子词穷,便有些说不出话来。
汉子身后的韩昌黎瞧得此景,赶忙走上前来。
他朝着圣府前的书生躬身一礼,然后开口道:“还望公子勿怪,这农家之人不识得几个字,且性子有些直率,不懂礼数之处,望公子恕罪。”
这公子瞧见他这模样,也回了一礼,然后开口道:“你这书生倒也知礼。我且问你,你是哪里人氏?如今上前,可有话说?”
韩昌黎礼貌答道:“我是徐州沛县学生。恰逢重阳之日临近,今日来此,想要瞻仰一下圣碑。”顿了顿,他又开了口,“方才我见有一女子骑着白马入了这儒家圣地,敢问公子,是何道理?”
话音未落,锵然一声,浩然正气于其身上浮现,让眼前之人不敢直视。
这桀骜公子变了神色,正视起了眼前之人,他微微低头,恭声道:“兄台学问非凡,小弟这厢有礼。那位女子,不是一般人,因圣府中有些急事,这才入了府。我姓董,请问兄台贵姓?”
韩昌黎沉声答道:“免贵姓韩。我且问你,那为何她不于下马碑处下马?”
这公子哥见自己姿态已然极低,眼前书生仍然咄咄逼人,便有些生气:“我见你颇有几分学问,这才施礼于你。你这书生,倒真是酸不可耐!”
“酸不可耐?”韩昌黎也有些发怒,“此话何讲?”
这公子彻底放开了姿态,指着眼前的众人说道:“你们不就是酸人家可以自由进出这圣府门吗?你们不就是眼馋人家有于此不下马的权利吗?如你们这般下等之人,我懒得与你们理会!”说完,其挥一挥衣袖,回转身形,准备进府。
韩昌黎气急,他大喝一声:“站住!”然后,他指着眼前华服公子说道,“你姓董,且在青州,想必所学尽皆承自荀圣一脉。我今日问你为何那女子有此法外之权,你却以此话来侮辱我等,是何道理?”
轰然一声,其身上浩然正气凝练成一柄剑。只见他立于这剑下,继续说道:“这话任何人都可以说,唯独你这荀圣的门人不能说,唯独你这儒家的读书人不能讲。且你家传承,以民为骨,以法为脉,而今公然鼓吹法外权柄,是何道理?”
“哟呵!凝练出了几丝浩然正气就了不起?今儿我就侮辱了,怎么地?且夫子剑斩仙不斩人,你能奈我何?”说完,这公子朝着韩昌黎瞥了瞥嘴,施施然进了府。
眼见圣府门即将关上,韩昌黎强忍愤怒,又暴喝一声:“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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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羽说:“与天地合其德”几句,引用自《易传》;“瞻之”一句,化用自《论语》中“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子羽借此描述引出夫子其人,请各位读者担待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