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当银钱不够的时候,他们竟然再也不能收敛起自己的行为开始互相指责,没有足够的大洋支撑他们的生活,开始把注意打到了燕宁的头上,可现在的燕宁已经不是他们想见就能见到的。
就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燕宁如同迅猛的野兽一般,开始摧毁一切的障碍物。
“六子。”
阴暗的房间布置优雅别致,房间的宽大椅子上坐着身形优雅身穿银白长袍,不带一丝发饰的女人,她举止优雅声音宛若精灵的吟唱一般动人,那双充斥魅惑的双眼让所有的男人为之疯狂,六子也是。
“彼岸小姐。”
他恭恭敬敬的弯下腰不敢直视面前的燕宁,因为他注意到燕宁坐在一人的怀中,他悄悄的看了一眼,熟悉的冷硬军装黑色长靴头戴军帽,那人神情冷漠而凉薄,眉宇间满是寒意仿佛万年冰川一般永不融化,却只有在眼前的人身边时才会露出属于冰川融化时身体内最脆弱柔软的一部分。
“你去后街,找一个男人带过来。”
六子身形一僵,抬起头看了一眼燕宁,她细腰上的大手狠狠一紧仿佛要掐断她的腰肢一般,燕宁伸手轻轻按住那只手,娇笑一声:“要有花柳病的,给他三百块大洋让他在后天准备享受美人吧。”
燕宁扔过去一个钱袋子:“里面有四百块大洋,那一百块给你拿去当跑腿费,至于美人儿,你知道是谁的。”
她靠在裴燃怀里看着六子恭敬地拿着钱袋子离开,懒洋洋的如同前阵子裴燃在她怀里看到的波斯猫,伸手搭在她肩上搬过她身体,低头吻上那朝思暮想的唇。
燕宁抬头回应,而后推开他:“我还要去办正事。”
整理了下被他解开的衣扣,又理了一下发丝,正准备站起身就被裴燃紧紧抱在怀里。
“你这一走,似乎就不会回来了。”
身体一僵,听着耳边低沉有些忧伤的声音,燕宁心里很难过,她主动搂住裴燃,抬起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放心,我不会走的。”
婉转一笑发出好听的声音,伸手翘起小拇指:“我们拉钩,谁走谁是大坏蛋。”
裴燃微微一愣,随机笨拙的伸出一只手翘起小拇指和她拉了个勾勾。
乘坐人力车来到原先居住了二十年的家里,一种释然的心情从心底传递出来竟然是异样的舒服,她好像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原来,她只是想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重新注视着阳光,仿佛头一次见到这样耀眼灿烂的太阳,也好像第一次接触这温暖的阳光,她长舒一口气竟然露出一抹一样温柔的笑容,压低的眼角遮挡住眼眸中深沉的冰冷,释放出尽头的笑意,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露出的第一个温暖灿烂的笑容。
她推开门径直走进去,还没进屋就听见吵闹声。
“钱又不是我拿着,我怎么知道花到哪里去了!”少女独有的尖锐声儿仿佛刺破虚空一般,走进去看到燕薇一身漂亮的打扮,她穿着漂亮的学生服,手腕上带着昂贵的手表头上戴着一顶海军帽,脚上穿着黒色的小皮鞋,此时满脸尖钻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