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不回来的,终究还是回来了。”
熟悉而又陌生的城门前,韩非伫立良久,“想见我的或是不想见我的人,终于还是要再见面了。”
求学多年,拜在荀夫子门下,破儒立法,终于迎来了内心深处的悸动,有了新的感悟。
牵着白龙驹,迈步城楼,“终究是逃不开宿命的纠缠!”
“九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听说你回来的消息我就一直在城门口等你。”
发出惊喜之声的正是妹妹红莲,少女清脆悦耳的呼喊打断了韩非的思绪,也冲淡了心头的那份沉重与悲凉。
一路行来,哀鸿遍野,饿殍满地,残破的房屋与麻木的百姓在村落闾间到处可见。
韩非有意避开迎接的护卫队伍,只身上路,就是为了深入民间,用自己的眼去看、用心去感悟如今的韩国。
看完之后,只觉肩头被压上了沉甸甸的担子,但是行走的脚步更加坚定起来。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红莲仿佛是新郑城唯一的一道光,在这黑漆漆的夜里,给了韩非一丝明媚。
城门口的高楼上,韩经举目远眺,将红莲与韩非的互动尽收眼底。
红莲的娇蛮,韩非宠溺的苦笑,使得死气沉沉的新郑城都显得生动起来。
“看来你很在意这个韩非,是因为血脉,还是因为红莲?”
焰灵姬不解,“既然在意,为何不答应红莲公主的邀约,一起迎接他,反而在这里偷偷注视?”
“并非不愿,只是没有想好第一次该以怎样的方式同他相见罢了。”
韩经打心底佩服韩非这个史上留名的法学大家,只是如今身份不同,他不再是仰望韩非子的无名宅男,而是韩非的哥哥,韩国八公子韩经。
心态不调整过来,永远也无法真正获得韩非的认可,让他成为自己的助力。
“这个你收好,真不知道你是从哪得知,韩非把翡翠明珠换了酒喝的。”
焰灵姬递过韩非质押在酒铺的佩饰,“我们的人第一时间换回了此物,而且有扮作酒客的留守探子回报,不久后有相国府的人马出现,要向酒铺老板赎回它。”
“张开地五代相韩,在韩国的关系是盘根错结,有大量门人僮仆为之奔走效力,而且张良一直是韩非在新郑的暗子,子房先生能具悉韩非行踪并派出门下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韩经接过红莲赠予韩非的佩饰,将它塞进怀里,“如果说姬无夜是浮在地面的树干,那张开地就是深植于城下的树根。”
“树干看似挺拔,风吹斧斫,就会被轻易伐倒,树根则不然,只要大部分根须没有枯死,就又能发出新芽。”
韩经如此评价,实在是因为在他眼里,将来的天下,张开地与姬无夜并无二致,都是玩弄权术的守旧势力。
城市管理署整合了新郑街头大大小小的江湖门派、无业游民,在新郑建立了新的秩序。
如果说城墙附近百米内是城卫军团的天下,坊间巷落就是“净街虎”们的老巢,而相国大人手下的文臣更多的只能在朝堂上发声。
城市管理署的扩张,事实上侵占了将军府与相国府的势力范围,自然引来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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