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高听到下人传来了这件事情,没出面说什么,只吩咐了德全带他们过去了朱雀街那宅子。
其实朱雀街那宅子比上之前白居高看中的,更加宽敞了些,自然,也更加清幽了,难得这份清幽,可昆州过来的子弟竟然不愿,到了那宅子之后才发觉不是太尉府。他们原本便是头一次过来元京,哪儿是太尉府他们当然不知晓,只是,他们的想法可是住进太尉府,说出去也能得到多几分面子,可他们没想到,太尉府没让他们进去,直接在外头买了一处宅子让他们住,这他们哪里愿意?!
德全得了白居高的命令,自然是恭敬有礼地带着他们逛了宅子,可是,谁居然想到他们知晓不是太尉府之后竟然直接指责起德全来,道:“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带我们来这儿,岂不是看不起我昆州来的白家子弟吗?”
说这话的是白家旁枝的子弟白椿才,他的父亲是白居高的庶母所生,原本便是旁枝,本该克己复礼些,只是这么些年在昆州,无法无天习惯了,昆州白府钱又多的很,所以更加成就了他嚣张跋扈的性子。
旁边另一个男子更是盛气凌人接口道:“你这狗奴才,难不成就想在这儿随意安置了我白家人?!”说完,抽出他腰间的马鞭,想要抽去德全身上。
只是,这鞭子还未抽到德全身上,便被人截了糊头,直直被人将鞭子夺了过来,还差些被这力气弄得摔倒在地。
他可是白府的二少爷白万里,在昆州,哪里有人敢如此对待他?!
白万里凶狠地转过头,却瞧见了一小女子坐在轮椅之上冷冷地看着他。
白万里狠笑,道:“哪里来的瘸子,敢坏了本少爷的事情!”
不错,来的人正是白自行,她冷笑地看着面前的几人,除了白椿才、白万里之外还有一女子,叫白朝歌,方才白万里的鞭子便是乐水夺了过来,而德全瞧见了白自行,急忙跑过来站在她的旁边。三人皆是皱着眉头看着她,想要将她治理一顿的模样。
白自行冷笑道:“昆州子弟的教养就这般低下?”
此话一出对面的三人皆是怒瞪着她,白朝歌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们可是太尉大人的亲戚!”
白自行扬起下巴,淡淡道:“我自然知晓你们是谁,只是,难不成你们就如此愚蠢,不知晓我是谁?”
白自行的这句反问,让对面的三人顿时面面相觑,心里便突然没了底子,白椿才开口问道:“请问,你是谁?”
白自行冷笑,旁边的德全立马道:“这是太尉府的嫡小姐,白自行。”
对面的三人一听,气势顿时溃不成军,白椿才立马对白自行作揖,道歉道:“椿才实在不知是堂妹,请堂妹莫要怪罪。”说完,手肘捅了捅旁边还傻站着的白万里与白朝歌两人。二人才回过神来,弯腰对她道歉,只是,那面上,却有些忿忿。
白自行眯了眯眼,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让你们住这宅子,是我父亲之意,若是你们不愿意住,大可搬去别的地方。”
三人闻言,皆是不可置信,她这话,难不成是让他们几个搬出去自己找住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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