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辰跨步走了进去,瞧见他的主子又在自个儿同自个儿博弈,垂下了脑袋,道:“主子。”
宋玉敬头也没抬:“怎么?”
茆辰:“科举已经开始了。”
宋玉敬点头:“我知晓了。”
此时,正好茆巳进来报:“主子,许正来了。”
这下宋玉敬终于抬头,顿了一下,站了起来,往外走出去,一边吩咐道:“别让他发现了什么。”
“是。”茆巳应道。
而茆辰便如此看着他二人离去,心底却叹了一口气,明明在塞外呆得不知道多好,却因为放不下心里的仇恨所以回了元京,如今,在元京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虽然主子性子喜静,可他还真是怕他闷出了毛病。
宋玉敬自然不知晓茆辰的心中所想,出了外头便瞧见了许正站在外面,他笑了笑,开口道:“许兄难得来我这寒舍,我这里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许正瞧着他,笑着道:“你可莫要嘲笑我,我粗人一个,听不懂你说什么,可别把我说走了。”
宋玉敬闻言,忍俊不禁,请他进来喝茶。许正倒是没说好哪口,只是有得喝的他就喝,就图暖个身体。
宋玉敬开口道:“许兄,我先前请你帮忙查的那个案子,可有着落了?”
许兄一说起这件事情,便皱了眉头,道:“不过是一件官商相谋的案子,我递了状子上去,那官商,已经入狱了。”
宋玉敬便对他表示感谢:“多些许兄帮了我一个大忙。”
许正反倒不放在心上,随意的摆了摆手,道:“遇到这种事情,我身为大理寺的捕头,原本就该插手。原先只是我不知晓,知晓了怎么可能会放过。”
听了他的话的宋玉敬笑了,对他拱手作揖道:“许兄真乃我见过最刚正不阿的人了。”他瞧见许正有些羞赧地摆了摆手,他顿了顿,道:“前些日子我不是还说请你喝酒,正好我院子的雪下埋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不如今日便请你喝了吧。”
许正闻言,心里头可乐意得不得了,直笑呵呵道:“如此甚好!”
宋玉敬此时吩咐在他身旁的茆巳:“你去厨房端些下酒菜去望路轩,我要同许捕头不醉不归。”
茆巳领命:“是。”
宋玉敬站起身,许正便随着他拐了弯子进去了,一边问道:“你这宅子住了没多久,怎么就这么快埋了女儿红?听闻女儿红埋的日子不长不醇香。”
宋玉敬笑道:“许兄了多虑了。原先这宅子的主人便是做卖酒生意的,家中自然埋了许多。我同他商量买下这宅子的时候他说得给些时日将宅子里埋的酒挖出来,我觉得麻烦不已,便直接将酒也买了。如此一来,他也不亏,我也有好酒喝,”
许正闻言点头,笑道:“你倒是精打细算,省了许多麻烦。”
这话宋玉敬听了也没多大介怀,只对许正道:“若是下次许兄有关这生意方面的事情,倒是可以过来问我,绝不让你吃了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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