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拿过她方才放在软榻上的帕子,摊开给白珏与白自行看,一边道:“看看,喜不喜欢娘亲给你们绣的帕子?”
白珏伸手拿起来,对着烛火瞧着白帕子上头绣的松柏,松柏是傲霜斗雪之典范,刘桢便有一首《赠从弟》——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白珏极为喜爱这首诗,便爱屋及乌,喜爱松柏,上次他在白战氏面前念了这两句话,没想到,白战氏居然记住了,还给他绣了松柏,他笑眯眯:“谢谢娘亲。”并不吝啬于赞美:“娘亲可真是世上最好的娘亲了!”
白战氏闻言,忍俊不禁,伸着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角,道:“油嘴滑舌。”
白自行亦是笑,白珏此时可不比其他时候,其他时候可不知正经多少。
白战氏此时望向白自行,笑问:“元姑怎么不瞧瞧?母亲可特地让你爹爹画的图。”
白自行笑容可掬地点点头,便拿起手中的帕子,上头居然是个小人脸儿,用了黑色的绣线绣着,旁边还有一只小鸟儿,飞在人脸旁,下面绣着两个小字——元姑,而那小人儿,竟与白自行的脸有六七分相像,白自行喜出望外,
“这是我?”
白战氏点点头,笑道:“如何?”
白自行喜形于色,点头称赞道:“真好看。”
白珏挑眉:“你是说画像好看……还是你好看?”他看着白自行,揶揄道。
白自行故作高深,一字一顿道:“画像很好看,我更好看。”
“啧啧,”白珏摇头:“不害臊。”
白自行:“实话实说。”她顺口称赞上白战氏:“我娘亲这么好看,生出来的女儿自然好看。”
“啧啧啧,”白珏又摇头:“油嘴滑舌。”
白战氏则是笑语吟吟地看着她两个儿女吵闹,这屋里啊,才有人气儿。
而这时,福儿端着杏仁饼进来,“夫人。”她将杏仁饼放在桌子上,白自行便伸手拿了一个放进嘴里。
“如何?”白战氏笑语吟吟问道。
白自行皱着鼻子道:“尚可。”
“或许时日不对,小厨房做得不好。”白战氏皱眉。
白自行调侃自个儿:“幸好我是个易养活的,不挑食。”她笑着说完,又拿了一个杏仁饼放进嘴里。白珏亦是顺手拿了一个,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喃喃开口:“还行,味道比之前差了一些。”
白自行眼角暼了他一眼,道:“嘴挑。”
白珏偏头看她:“元姑是否真要与哥哥作对?”
白自行:“不敢。”
白珏:“不敢?你胆子可大着呢。”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前些日子还敢背着家人同人写信来往。”他收起笑,直直看着白自行,逼问:“同元姑写信的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