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鹅毛大雪如同大掌一般压下元京,这天,倒是更冷了,许多百姓晚上怕冷,便躲在家中不出门,街道一片寂静。
可突然,一匹马自街道中飞驰而过,因为有大雪的铺路,马蹄声并没有多大声响。马背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许正。奉命查案,急急坐了大理寺卿给的千里马,往黄嬷嬷家中去。
许正刚出城外,大雪便下得更大了,如同柳絮落下来,城外一大片的树林围着官道,而寒风凛冽,扑面而来,刺骨般的凌厉。
一股不平常的氛围就此渲染开来……
许正疾马而来,突然眉心一跳,他眉头一凝,右手缓缓摸到了腰边的弯刀。
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往许正的后脑勺!
而许正,习武多年,凭借过人的敏锐感到后面空气被划开的声音,手往腰间一摸,一把弯刀被他拔出,“锵~”一声,挡住了破空而来的利箭!
许正板着脸,如同锅底一般,居然有人想要他的性命?!
他凝眉,决定不多做逗留,弯刀一把拍向马背,“驾~”一声,快马加鞭而去。
可来人似乎并不想放过他,许正胯下的马急驰而去,他身后的空气立马一阵暴动。
“嗖~嗖~嗖~”又三支箭射往许正的后背,许正一惊,马上转身,面对着三支箭,举起弯刀,划破空气劈下三支箭,堪堪躲过这致命的击杀。
许正再拍马背,胯下的千里马立即跑得更快了,也幸而千里马脚程快,才让后面的人追不上。
后面的树林处,一个黑衣人跪在另一个黑衣人前面……
“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另一个黑衣人摆摆手,黑色的帽檐下露出尖尖的下巴,他的声音很嘶哑,缓缓道:“不必了。”想必那边,也办好事了。
……
白自行第二天从桃寿院的偏院醒来,今天是她同白战氏去白马寺的日子,白战氏昨晚上同白居高说过了,白居高也甚是赞同,以至于让人连夜去城外的白马寺打声招呼,所以,今儿个白自行她们收拾一些东西就行了。
只不过,一大早,白自行便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来自唐南的信。
白自行醒来的时候,那封印便由一只信鸽送了过来。
白自行拆开,里面露出唐南方正的字体,笔劲强硬。
————
军师:
近来可好?
昨晚战振同我说派我去剿匪,人与兵器已经准备好给我了,他的意思是——派几个人跟随我去剿匪,一来能试探我的能力;二来,好光明正大地提拔属下。
属下思绪一转,便想到是军师为属下所谋,属下多谢军师。
可是军师,你有没有想过,您如此帮助唐南,若是被人知晓,您怕是有无妄之灾!
军师,唐南的夙愿是能一直在您身边,可天道不公,唐南遭命运迫使,只能无奈留在安山军。
属下想着,等以后属下有能力维护军师安危时再回到您的身边,可军师,如今唐南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办法保护您。
又听闻,您院子里的嬷嬷被人杀死了……
此事,定是针对您而来的!
所以军师,您别再担忧唐南了,留唐南一人闯荡吧,如若您因为唐南而被人伤害,唐南会痛苦一生的!
军师,唐南求您了,请您好好保护自己,别理唐南了!!
唐南留。
白自行看完,心下微微一沉,宛自叹了一口气,看来,她真得好好思考一番往后该如何了,不然,唐南两头为难。
白自行折起信封,掀开旁边的小火炉,将信放了进去。不一会儿,一股火烧的纸味便传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