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总无奈的答应,话却说的漂亮,“看万少的面子,就这样吧。”
万景渊打了个响指,“林叔一直都是宽容大度的人……”
热闹也看完了,白白浪费了阮瑷的一个红包,我抬腿就走,胳膊骤然一紧,万景渊凑到我耳边低语,“姑奶奶,我花了二百万,好歹也要吃顿饭吧。”
“谁让你半路插一杠子的?”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话音落,不管我同不同意,他拉着我的手就去找位子坐下,他把我按在椅子上,含笑的音调挟裹着淡淡的不屑,“你不是来送礼祝福的吗,等会好好看看别人是怎么幸福的。”
我冷睇了他一眼,这个往人伤口上撒盐的家伙。
万景渊微笑,“我要是你,等新郎新娘来敬酒的时候,就把酒泼他们脸上再把桌子掀了。”
我心内的小宇宙顿时燃烧了起来,我瞪着他,他却笑的人畜无害,“不就是赔钱吗,你把这个酒店砸了,我也赔的起,有人垫底,你怕什么。”
这么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我冷冷的说:“那我要是把人打了呢。”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
伴着幸福的音乐声,婚礼正式开始了,台上放着他们的相识,相知,相爱的短片,我痴痴的看着,回想着以前的事情,有些事情能对上号了。
这就是偷情的记录啊,我冷笑,这三年,我所有的坚持和信念彻底坍塌。
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台上的俊男靓女正在幸福的交换戒指,我看着那一对柔情的笑脸,针扎般刺入我的眼睛,我起身离开……
刚走到大厅口,身后就传来了万景渊吊儿郎当的声音,“这就逃了?”
我不理他,继续走。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来看看菲菲心碎的样子,可别流眼泪,那玩意儿不值钱。”
我忍不住开口,“你有完没完?”
万景渊喉结动了动,“你去哪,我送你,你别等会开沟里去了,明天河边漂上来一具女尸。”
我真想大嘴巴子抽他,“乌鸦嘴!”
他不管不顾的拉着我的手,“走走走,我送你。”
“我回店里上班。”
“呦。”万景渊扬高音调,“还有心思工作呢,看来也不伤心啊,你要是泡个吧泡个仔什么的,我还认为正常点。”
他这么叽叽喳喳的,我只感觉头痛欲裂,我无奈道,“大哥,你让我清净会行吗?”
“好,我不说了。”
他真的没再说话,只是送我去了店里,他和我一起下了车,一起进了办公室,我胡乱拿过一份文件来看着,一个个铅字像化开了一般,我看到的只有墨染的一片。
我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任之初看着林默薇时的眼神,那是曾经属于我的。
不多久,阮瑷也来了,看到万景渊,她笑的自然,“万少也在。”
万景渊轻轻点了下头,哑着嗓子说:“菲菲不让说话。”
我和阮瑷噗嗤一笑。
“万少,你做她的保护神,她给你开多少工资?”阮瑷走向另一侧的沙发,打趣着姓万的。
“我是给老板倒贴的员工。”万景渊眼角眉梢的笑意一览无余。
阮瑷漫不经心地问,“两百万给林总了?”
万景渊含笑的眸光看着阮瑷,“下来再给。”
阮瑷嘴边的笑意暖了唇线,“你不给,他也不一定会问你要。”
万景渊食指在膝盖上似有似无的敲击着,“我就没打算给他。”
靠,那他还拿着二百万说事言下之意让我感谢他呢,没几句话就让阮瑷套出来实话了。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那正好,我不欠你的了,不对,我本来也不欠你的,我和小瑷在那玩的挺好,用的着你多管闲事吗?”
阮瑷坐在我的办公室也不走了,我心里明白,她是怕我难受,可是有万景渊在,我们也没有办法说说心里话。
我索性请他们一条龙服务,咖啡,晚饭,酒吧。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淡定,尽管心里翻涌的厉害,尽管心脏血淋淋的痛着。
今日就是一个笑话,是我三年韶华里最大的讽刺。
酒是甜的,可以忘却烦恼,酒是苦的,肆意渲染着心底的酸楚,一杯又一杯,就像盐水在伤口上,熬心煎肺一般。
这个晚上我喝多了,我却是清醒的。
散场的时候,阮瑷不放心,“飞儿,去我家睡吧。”
我靠在万景渊的怀里勾唇浅笑,“没事,我回自己家。”
万景渊宽厚的手掌握着我的手,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头顶,即便是阮瑷在前,我也几乎沦陷了,我朝她挥手,“赶紧走吧,你老公洗香香在家等你呢。”
我转身双臂环着万景渊的腰,“我们回家。”
一路沉默,车厢内的温度越升越高。
我侧过头去,支离破碎的霓虹闪的我眼帘疼,今晚是个好日子,那个说要回来娶我的男人此刻正在洞房花烛夜吧。
我哼唱了起来,“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万景渊笑的戏谑,“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我转过头来,懒洋洋的脑袋靠在椅背上,迷离的眼神看着他的侧脸,“你是不是想和我睡觉。”
万景渊侧头瞥了我一眼,“废话,你不是早就知道。”
我嘴角缓缓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是不是女人对你来说都一样?”
我突然理解了万景渊有着庞大后宫团的原因,那是一种看破感情的超脱吧。
空气静默了。
万景渊的两手懒洋洋的搭在方向盘上,许久,他薄唇倾吐而出,“男人也都一样,就拿林默薇的先生来说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回事,但是我敢说,他不爱你,也不爱林默薇,他只爱他自己。”
一句话,醍醐灌顶。
我突然明白了,以前的我是有多傻,我居然还在隐隐期待着他突然有一天出现在我面前,说,我回来了。我甚至还在傻傻的算着日子,渴望着也许五年期到,他会从天而降,给我一个家。
心,被撕成了一片片,身体里的酒精随着翻涌的血液在五脏六腑肆意乱窜着。
放纵吧,就一天,就一夜,就一次。
不出意外,万景渊随我上楼,合上防盗门的瞬间,我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我把自己给你,要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