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剑戟、弓弩、盾牌、皮甲等千余件。
此外,还有各类图纸、技能书数十份,价值低者有鸡舍鸭棚等,价值高者有亭台楼阁以及各兵营的高级图纸,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段落颔首,夸赞道:“做得不错,钱财就给本部将士们分了吧,剩下的等以后按功劳分配。”
严丑咧嘴一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地拍了拍脑袋,道:“主公,扈三娘求见。”
扈三娘原本应该被扣押在城内的监牢中,但经过上次的提审事件之后,乾军中的官员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把她安顿到官邸的客舍之中。
段落推门而入,扈三娘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眉间愁绪萦绕。
“这是......”
扈三娘听到动静,以为是送来饭菜的火夫,便抬眸去看,目光落在段落手中的板斧上,瞳孔陡然一缩!
段落掂了掂板斧,微微笑道:“这自然是李逵的板斧,莫非一丈青在梁山上呆了这么久连兄弟的武器都认不得?”
“兄弟?呵呵。”扈三娘冷笑,看着板斧的目光带着浓浓恨意。
段落将板斧递上:“我在回城时,恰好碰见他,便夺了这武器,可惜让他跑了。”
段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反正扈三娘也不可能去求证碰上李逵的是段落还是白莲教。
扈三娘接过武器,眼眶迅速发红,奋力将它在地上砸了好几次。
因为动作太大,她被惯性带着摔倒在地,血液从她手中流出,滑落在地,砸出朵朵血花来。
但她却浑然不觉地继续手上的动作,颇有“不把这斧头砸坏就不罢休”的势头。
段落看她情绪激动,便准备出去寻个军医来给她包扎,等她平静些了再过来问问她求见自己的原因。
“段君侯!”
扈三娘忽然喊他,声音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
“君侯两番擒我,却不做处置,又告知家仇真相,我知你是要得我效命。”
“我亦非不知好歹之人,原本是应该为君侯效死以报恩德,然而,我此刻身负血海深仇,若不能杀那黑厮,枉为人女!”
“待报了灭门大仇,小女子结草衔环,再报君侯恩德!”
她猛地丢了板斧,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光洁的额头很快流出血来。
“你觉得你现在能报仇?”段落叹气,先让守在门口的严丑把军医请来,然后才将她扶起来,认真地问道。
不等她答,段落自顾自地说着:
“你上次被我擒住后,已经与吴用离心离德,而李逵与宋江关系甚密,你即便去了青州,又能做什么呢?”
“再送上一条性命?然后于黄泉之下告诉令尊,你将扈家最后的血脉也送到仇人刀下?”
“起义军降临大乾,交战的机会很多,不妨留在我身边,也许以后能在战阵上杀那人呢?”
“光明正大将他斩杀,岂不比暗杀要畅快许多?我会帮你。”
扈三娘抬头,美眸凝望着段落,只觉此刻他神色认真,言辞恳切,心中不由得开始想象,在两军阵前将李逵斩于马下,痛陈家仇的场景。
扈三娘闭目,流出两道清泪,再次拜倒在地。
“还请君侯莫要忘记今日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