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前头坏过事,可好容易出了这么个争气的孩子,皇上也将什刹海曹家的旧宅赏了他。宝音格格是土谢图汗的千金,说来还算是皇上的表侄女,自家的晚辈儿,我还给她的嫁妆添了妆的,不是也让兄嫂过去致贺了么?”
“娘娘好记心,固伦公主府上的格格嫁了探花郎,还有娘娘给添得妆,端的是十里红妆啊!就打那天起,这福家就三天一小闹,五日一大闹。他那女人倒也不像肖氏那样着门槛儿骂,就是哭!咱们家管家赵四的女人那天替我去潭柘寺上香,回来的时候就遇见了那福家的女人站在街上哭,嘴里还一个劲儿絮絮叨叨没人听得懂的话。后来她还和我说呢,说这孟姜女哭长城——那是谁都没见过的,估摸着瞧瞧福家女人,也就该明白那架势了……”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莹l此时想想老祖宗的诗,只觉精辟得很,“这么说,这二人婚后不谐?……”紫薇,看见她的小侍女顶了“宝音”的名字嫁给了曹桓,这两人又岂能和谐?这时候,在演一出孟姜女哭长城,何苦来!
“怎么和谐得了!哪家儿的男人也不愿一回家对上婆娘哭哭啼啼的脸不是?后来出了西藏格格的事儿,这福家女人就和那个肖氏一道儿说奉恩公‘负心薄幸’,说是奉恩公辜负了肖氏……我老了,可到底想不明白,这事儿也没旨意,既是没旨意,闹得什么劲呐?若是有旨意,那不是闹了也白搭嘛!”
莹l笑道:“可不就是这个话么。我瞧着这西藏格格那儿恐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吧!永琪早就被那个肖氏迷得魔怔了,他眼里还能有旁的人?”
那拉夫人凑趣道:“正是呢。这奉恩公对西藏格格没意思,可架不住那有意思的啊!接洽西藏噶伦的差事不是他的么?他是日日带着福尔康的兄弟福尔泰,听说,那福尔泰倒是很愿意‘为主分忧’呢!”
这下子轮到莹l嗔目结舌了,这事儿还有王法么!就算是圣旨未下,你放着一个落在辛者库罪籍的奴才去勾引西藏噶伦的女儿,再是地处偏远,那也是一方执政,就是将来找到了(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在他受比丘戒之前,这几个噶伦都是前藏的摄政——蹙了眉头道:“这个福尔泰做的哪门子的春秋大梦?可是嫌自己死的慢,要给自己下个猛药,痛痛快快的做个了断么!”
“可说呢!这一个人吃了猪油蒙了心不稀奇,难的是这弟兄俩一块吃了猪油蒙了心!而今这京里头上到亲王郡王,下到不入流的小官儿,都等了看……怕是只瞒了不敢叫皇上知道呢!”
莹l想想自己上次问塞娅指婚的事儿,康熙就一味的推搪不说,叹道:“这事儿瞒皇上也必是瞒不住,皇上兴许早就知道了,不过不愿和这起子混账置气,忍了不说罢了。哪里还能真不知道呢?说来倒也怪了,人家都是色迷心窍,肖氏我也见过,论说也不过是中等姿色而已,就这也能迷了他的心!德言容功,这个肖氏是一头儿不占,唉……”
那拉夫人笑道:“这就是看对眼儿了罢!不过是个侍妾罢了,奉恩公也不知约束约束,任由她在在府里作威作福,他们府里略有点子姿色的就一一被她撵了出去,就连奉恩公之前的两个侍妾也都打发出去卖的卖,配小厮的配小厮,他府里人常说,这个肖氏竟是个‘夜叉’托生的!奉恩公这么纵着她胡作非为,也不知究竟是爱她还是恨她!”
莹l将左右垫在头下枕了,“额娘也说是他们看对眼儿了,既然这样,那可不就是事事随了她的意思么?依我看,不是爱她,也不是恨她,八成是上辈子欠肖氏的多了,这辈子老天给他降下一个肖氏,就是让他一并还了前生的债罢!”
她们母女又说了一回杂事,那拉夫人看着天色渐晚,笑道:“瞧我!这一下午尽是和娘娘说些闲话,正事儿到差点忘了!”说着,拿过了身后的一个小包袱打开,抖出了一件一件的小肚兜、衣服、还有一顶小虎头帽、虎头鞋。
“这是给小阿哥预备的,比不了内造的绣工和料子,娘娘将就着用也就是了。“
莹l一一看来只觉针脚细密,绣工也很是精致,“让额娘劳累了,说什么不好?我看着却是极好的,比内造的更用心呢!”
“这是二月才听说娘娘有了身孕,我和你兄弟媳妇赶着做出来的,一针一线都是过的自己的手。我还生怕料子万一带出来了什么问题,现赶着做好了,一个人在自个被窝里又揣了五六天,过了这么些个日子,丁点儿事没有才往娘娘这儿带,虽说料子不及宫中的,可娘娘尽可放心用。”
莹l心中一震,那拉皇后的记忆告诉她,她的这位额娘是个一辈子没出过天花的,这是拼了自己的命去试的,莹l自从活在那拉氏身上,对这辈子的额娘说到底是带着几丝疏离的,听她这么说,早已红了眼眶,一字一顿的说:“哪至于就让额娘这样呢?”
那拉夫人低声道:“娘娘,我是您的额娘,这事儿又不好找旁人试,咱们自家人。”
莹l将目光转向窗子,拭了泪,带了鼻音,说:“就因为您是我额娘,我才……”
那拉夫人移坐在莹l身边,轻轻拍着她:“玉岛19樱钅镎獠皇敲皇露矗吭偎盗耍馓斓紫伦瞿锏娜硕际且桓鲂乃迹〔痪褪窍胱抛约旱暮19雍妹矗慷钅镎馓趺鼓苡屑改辏空饷创笏晔耍缇凸槐径耍∈裁炊疾煌剂耍的橇献用皇露退阏嬗惺露且彩俏姨婺愫驮勖切“8绲擦艘坏叮褪撬懒耍灰拍愫托“8缙狡桨舶驳模簿托穆庾懔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