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内所因,就该想法子好生诊治!再有,传我懿旨,命十四阿哥跟前儿第一得用的奴才去慎行司领二十板子,让慎行司的人教教这奴才怎么伺候主子,长长记性!”
待莹l的总管太监派人出去传旨,众人方反应过来,皇后这是一下子就发作了延禧宫。前几日看着皇后还像是转了性子,没想到这和风细雨的竟是说翻脸就翻脸,翻的还让令妃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毕竟皇后这是“护着”十四阿哥的,真真儿是比往常那张时常“阴云密布”的脸更加可惧可怕。一时间偌大的正殿竟不闻一丝声响,正当中端坐的皇后和她右手的令妃两人都是一副“慈母”面孔,其他妃嫔一个个心下都在琢磨这整件事。
“嗬!今儿怎么这么安静?”众人看向帘外,却是乾隆没让通禀就进来了。
莹l款款站起来,笑道:“皇上怎么这会子来了?”又看见仍然跪在帘外的贺垣卿,柳眉一竖,“不滚下去好生看护十四阿哥,还等着在这儿领赏不成?”
乾隆惊诧的看着贺垣卿连滚带爬的出了坤宁宫,“皇后这是怎么了?”
莹l将乾隆让到自己上首,又奉了茶。“今儿早起听说十四阿哥病了,令妃说是太医院的贺垣卿给十四阿哥诊的脉,我叫他过来问问。谁成想这杀才竟在这儿吱唔,我看不过,发作两句。另外,还赏了十四阿哥跟前儿第一得用的奴才二十板子,让他明白明白怎么伺候主子。”她知道,若是自己不把这实情说出来,等乾隆到了延禧宫,这件事还不一定能走成什么样儿,索性干脆一股脑倒出来。
若是放在几天之前,甚至是昨天之前,乾隆知道他的皇后发作延禧宫必然是要大怒的。可昨日偏偏皇后和他哭了一场,痛陈一番自己的苦衷,就连他自己听了也是动容的。这会儿知道了这件事,非但不道皇后“狠毒”,反而更感念皇后的心意。“嗯,皇后处置的极是。这起子奴才,是该好生开导开导!”
众人原本早晨看罢了一场好戏就要跪安的,不想乾隆恰来了,于是一个一个都不想走了。都知道昨日皇上在皇后这儿一高兴就翻了多贵人的牌子,也都盼着皇上今儿再“高兴”一下。
“皇后,朕还有事跟你说。”
得!这下子不走也要走了。看着令妃磕了个头抛给乾隆的那个媚眼儿,莹l心头又是一阵冷笑,还真是妖妖娆娆,让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年胤t的生母,良妃卫氏,那个被他的皇帝表哥叱做“辛者库贱婢”的女人。要说起来,这两人还真是有些像,只是,令妃是不及良妃美貌的。儿子么?那个不成器的嘉庆皇帝比起素有“贤王”之名的老八……咳,真是下辈子拍马也赶不上。
夫妻二人移到暖阁里,莹l命人奉了茶,又拣了几色精致的点心布在炕桌上,方才偏身坐下。低了头,红着脸看着乾隆:“今儿又没忍住,恼了一场。我自己给自己求个情,皇上别恼了我就好……”
乾隆哂笑,他之前恼皇后,只是因为那拉氏为人刚硬,在他面前也不服软。如今见这个素来刚强的皇后一病之后虽然行事仍是满洲姑奶奶的风范,但是两人私下相处时却更添了些小女人味道,心里自然是喜之不尽。他固然喜欢令妃的温柔可人,可是眼下倒觉得皇后这个刚强惯了的偶尔服软更让他心动:“你这也是为了小十四,平白的,朕恼你做什么?倒是你想的周全,今儿把小十四的病症弄明白,以后也就对症下药了。这孩子,唉……”他长叹一声,他在子嗣上甚是艰难,虽说也有十四个儿子序了齿,可是长大的却没几个。他有意立为太子的永琏、永琮更是幼时夭折。“这个小十四,也是个三灾八难的……”
“皇上,”莹l悄悄起身,给乾隆捏着肩膀,“阿哥还小,可不兴这么说的。”
乾隆拍了拍皇后搭在自己肩头的手,“难为你了,哦……差点忘了正经事儿。”说着,从袖筒里摸出几张纸,“这挑女婿的事儿,朕想来想去有这么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