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
“可是玩过瘾了?”缪任很是无奈,肖龙这贪玩的性子不知何时能收敛一点,发生如此重大的事,他还能没心没肺的笑。
“……缪哥哥可不能害我,见了宁,你可不能这般说。”肖龙一进京,见到京城的繁华,兴奋不已,说出去转转之后再不见人。
“小奚不问,我自是不会多嘴的。”缪任伸手掀开马车帘子向后看去,紧随其后的还有一辆马车,那沉闷的黑色使他觉得压抑。想起魏霖友临终嘱托,他不得不尊他心意,只是不知奚宁见此会作何感想。
“缪哥哥是在担心什么?”肖龙见缪任一直注视着身后的马车,关切地询问到:“是不是担心宁会受刺激?”
“虽然小奚不常提起他,但是大家都明白,她心里是有他的,何况他还为他生了个孩子。”缪任看了眼身边安静的孩子,眉眼间像极了魏霖友。
伊森接到飞鸽传书,见是影子寄来的,展开一看,大惊失色,转而又恢复淡定从容的模样。
“是影子来的信吗?”奚宁不知何时站在了伊森身后,伊森温柔地望着她,走上前紧紧的抱住她,轻声说:“宁儿,你知道我们有多爱你吗?”
“我知道!”奚宁笑着环住他有力的腰身,脸颊贴敷在他的胸膛上。她知道肯定是上京出了什么事,伊森奇怪的言语使她有些不安。
“霖友,去了!”伊森侧头担心的看着奚宁的表情。
“怎么可能……何时?”奚宁从伊森的怀抱中退出来,神色有些慌乱。
“三日前,在见到伊诺的当天就昏倒了,几经抢救,回天乏术。”伊森再次拥奚宁入怀,他能感觉到她的无助,他轻抚着奚宁的后背,继续说道:“缪任和肖龙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霖友希望能最后见你一面,却……缪任带着他和孩子回来了。”
“回来了吗?他为何不再等等,为何这般残忍的只给我结局,却不给我救他的机会?”奚宁眼角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是事实太残酷还是自己太残忍?明知道他重病缠身,却没去见他一面……
“宁儿,那时你又孕在身,如何去得?”伊森紧紧抱着怀中因哭泣颤抖的身体,他能明白她的遗憾。
“但他走了,他有胆量夺走我的江山,为什么就没胆量留一口气见见我呢?”奚宁又何尝不理解魏霖友呢?
两个月后,缪任和肖龙昼夜兼程的赶回来了。虽然魏霖友的遗体做了防腐处理,但还是尽可能快的将魏霖友送到了奚宁身边。
奚宁看着床上骨瘦如柴的男子,此人怎么可能是魏霖友呢?那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他昔日的风采,她握着他冰冷的手,就感觉像握着一把枯木枝。
“你是如何做到的?把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奚宁的眼泪再次溃堤。当面对这样的他,叫她如何不触动?
“你不是来赎罪的,你是来惩罚我的,对吗?你不给孩子取名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这般折磨自己,你想要的江山我不是给你了吗?为什么?……”
这一夜,奚宁都在问“为什么”,只是没人回答她。
人去了,除了多了一座坟,留给亲人的只有眼泪。如果魏霖友知道奚宁会悲伤过度大病了半年,他是否会多一份欣喜?如果知道他的孩子由奚宁赐名魏思安,他是否会欣慰多一些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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