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张林龙叫嚷着推开张庆玉就往厕所里跑。
“哈哈哈”号里的人在一片笑声中各自钻进了被窝,张庆玉说“我去看看,”拿了张卫生纸跟着也去了厕所。过了一会,张庆玉和张林龙笑着从厕所里回来,张林龙满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张垚问:“完啦?”
“完啦,”张庆玉回答道。
“睡吧,别折腾他了。”张垚说。
又过了大约一星期的时间,张庆玉被告知拿判决,他的那些同案都去了。回来后张庆玉说他的那两个同案都是死刑,只有他一人是无期,当时他的两个同案脸都白了。平时对于死刑都是嘴上说不在乎,什么死就死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真正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张垚看着张庆玉的判决书,说道:“你小子也就是占了未成年的光啦,要不你也就完了。”
张庆玉的心情明显要比他的两个同案好很多,微微笑了笑说:“这就放了心了,判个无期总比打眼强,最起码还有出去的那一天。”
张垚说:“无期也就能打个十三、四年差不多就出来了,那是你才和我现在差不多年纪,最多也就个三十四、五岁,正当好时候,啥也耽搁不了。”
刘凯在一边不安的问:“我也得判无期吗?”
张垚推了他一把,说:“别在那瞎咧咧,庆玉是故意杀人,你们是伤害致死,不是一个性质,我估计你也就判个十五、六年了不得啦。”
时间过得飞快,往前看感觉日子是这样的漫长,可往后看看又是过的那样快。张庆玉的案子因为有死刑,已经进入上诉程序,下来后还有一个高院的复核,真正走完还早着呢。刘凯庭审早已结束,马上就要接判决。他们那些人也已经陆续即将走完程序。
这一天的下午,号子里的喊话器突然响起,要全体人员到放风场集合,不用说这是有游监的来了。张垚领着人在放风场站了没一会,就见王大队提着一根半米多长的皮管子,在后面押着一个戴着大镣,后面还拖着一个大铁球的人走了过来。原来不是别人,正是以前调走的刘焕恩,在号子前站了一会,做了一顿检查,就有去了下一个监舍。
王大队走了以后,张垚就把猴子喊了过来一问才知道,刘焕恩从这里走后,连着调了两个号,每到一个号里就和别人干一架,连着干了三场架王大队烦了,拖出去要打20皮管子,结果打了10下就告了饶,王大队弄着他游监呢。
张林龙不明所以,就问张垚:“垚哥,这还打皮管子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谁要是犯了严重的错,就要被带到办公室那里,脱了裤子趴在地上,然后让劳动号那着皮管子打屁股,”张垚不紧不慢的说道,“关系好的,打的时候皮管子伸得长一些,管子头落在地上,光听见啪啪的响,没多少劲。关系不好的,那可就是实落落的打在上面,一下是一下,而且皮管子大在屁股上发黑,不爬个半月二十天的你就下不了地,太狠了。想不想尝尝什么滋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