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家一圈,缓缓说道:
“目前只是怀疑,刘砶寒很可能是解放初我们一名地下工作者,后来当了叛徒”。
对于参会者来说,这无疑于又是一个爆炸性信息。
如果刘砶寒当年是地下工作者中的叛徒,那这其中又发生了哪些事情?被他出卖过的同志又有哪些,后来是死是活?
罗伟宏见大家对其提供的信息都很吃惊,把目光投放到邵剑脸上:
“邵副局长,我刚刚才知道,你负责军工企业红旗厂侦破特工工作,我也了解到,一周前在红旗厂区森林里发生了谋杀案,你那边有无其他重大发现?”。
邵剑知道,罗伟宏毕竟代表省厅专案组,全省特工排查和侦破工作,都由对方负责。
他也没必要怀疑上级领导身份,更没必要隐瞒已知案情,于是就把牛大江畏罪自杀上吊的情况,在会议上做了详细汇报。
最后,他向于会都说:
“从牛大江留下来的信件内容,我们完全可以确定,那个被人杀害的死者刘向海,就是老牌特工响尾蛇刘砶寒”。
罗伟宏听到这里,及时说道:
“邵剑同志,干的漂亮,这个消息太重要了,把刘砶寒相关信息汇总一下,对了,根据你那边掌握的情况,杀害刘砶寒的凶手有无怀疑或锁定对象?”。
邵剑脑海里闪过秋景文影像,但他却摇头:
“领导,目前还没有锁定目标,我想这个人应该很快就能锁定”。
罗伟宏又问:
“那刘砶寒在雨山乡里的住处,包括理发室,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邵剑望着罗伟宏,汇报了案发后搜查的情况。
“领导,在确定了死者刘向海具体身份后,我们就派公安同志前往雨山乡,对刘向海住处和理发店都进行了认真搜查,除了一千六百几十块钱现金之外,没有发现其他有用价值”。
罗伟宏蹙眉作思考状,然后望向邵剑。
“邵局,现金也许是重要线索,一千六百多块,是笔不小的数额,正常人家中不可能留有这么多现金,你们回去可以重点调查刘砶寒现金来源,另外,这些年与刘向海关系密切的人,都要详细调查,你应该能明白我什么意思,也许能从中发现有用信息”。
邵剑是个老公安了,罗伟宏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刘砶寒作为特工分子,这些年不可能不与蛰伏小组其他人联系,而与之关系密切的人,自然脱不了关系。
会议上,除了红旗厂发生的两起命案,还有其他两家军工企业调查组工作情况,也在会议上做了汇报与交换意见。
会议结束前,罗伟宏语重心长地提醒邵剑:
“邵局,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既然刘砶寒在红旗厂区域内被杀害,还与老职工牛大江有关联,不排队红旗厂里还隐藏着蛰伏小组其他成员,另外,你我都明白,红旗厂生产的烈性炸药威力恐怖,安全工作显得尤为重要,你得想办法,尽快侦破可能隐藏在红旗厂内的敌特分子,保障国家和人民群众的生命与财产安全”。
虽然罗伟宏后面的话,带着官话套话,但邵剑心里明白,上级领导说的,如果敌特分子窃取情况之类还好,如果计划实施破坏,那可是大事件。
不光是上级领导知道红旗厂如果发生爆炸的严重后果,局长陈盛同样强调红旗厂安全保卫 工作的重要性。
会议结束差不多快到了晚上九点。
散会之后,邵剑没有耽搁,而是乘坐吉普车,连夜赶回了红旗厂。
通过今晚的会议,他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刘砶寒不光是特务,还可能当年是个地下工作者,这些信息,让邵剑更觉得案件复杂,也让他更加感觉不安。
这边邵剑乘坐吉普朝着红旗厂山区开来,秋景文和儿子秋阳已经走出家门。
父子俩出了宿舍区,然后沿着一条乡间小路,朝着一片秧田走去。
到了秧田深处,秋景文前后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便侧脸望着儿子。
“秋阳,我们父子俩好久没谈心了,我们去附近乡下路上走一走,有些事情我要跟你交--聊聊---”。
他原本是想说交代,临时改成了聊聊。
喝了酒秋阳,思维却没有醉意,他望着父亲,有些紧张地问:
“爸,到底是什么事儿?搞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秋景文没有回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又摸出火柴划着了点上。
他狠狠地抽了几口烟,然后侧脸望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