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凯庆 张虓
听到弘历说要那拉氏今晚侍寝的话,那拉氏激动的不能自持。恰在此时,嫡福晋富察氏在高氏和几个丫鬟的陪同下来到花园里,看见弘历后,富察氏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奴婢正想去告知王爷,皇额娘的病好多了,王爷不必惦念了。”
高氏瞥了一眼那拉氏,阴阳怪气地说:“皇额娘凤体欠安,你也不去问安,跑到这里和王爷说起悄悄话来了,真是见缝插针啊。”
弘历急忙圆场:“那拉氏也为皇额娘的凤体担忧,刚才还在这里哀叹呢。”
“真是难得啊。”富察氏也不冷不热地说。
弘历和富察氏、高氏说说笑笑的走了。那拉氏觉得头脑里浮起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一条毒蛇在一口口地痛咬她的心,然后又毛骨悚然地透过她的骨脊,钻进血管里,弥漫到全身。她的眼睛紧盯着弘历和富察氏、高氏的每一个动作,当他们的手相触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晕过去了。一阵天昏地旋,她急忙一手抓住身边靠着的那棵树的丫枝,另外那只手则痉挛似地紧握着。那天夜里,弘历失约了,那拉氏独自静静地坐到天亮,伤心的泪水打湿了衣襟,她的脉搏剧烈地跳着,像是有一只钟在耳边嗡嗡作响,种种地狱里的声音都在她耳边可怕的低语,叫她去发狂,叫她去杀人。
疯狂的念头之后,理智又回到那拉氏的身上。当太阳又一次升起的时候,她擦干眼泪,梳洗打扮、整饰衣装,继续以往日的温柔去侍奉钮钴禄氏。
乾隆继位后,册立嫡妃富察氏为皇后,册封庶妃高氏为贵妃。乾隆还将贵妃高氏的家族由内务府包衣抬旗入满族镶黄旗,与皇帝和皇后同样出身,彻底去除奴籍,全族跨入满清最尊贵的镶黄旗。在乾隆帝的《心写治平》图中,只有皇帝、皇后和贵妃高氏三人是乾隆元年郎世宁亲笔所画,此图中贵妃和皇帝、皇后一样身着明黄龙袍,按例贵妃只能着金黄龙袍,太后、皇帝、皇后、皇贵妃级别才能使用明黄色,足见乾隆对高氏的宠爱。每年在宫中的家宴位次,高贵妃和皇后都是头桌宴,分坐在皇帝两旁的东西首位。而此时的那拉氏,依然是一个没有任何名分的妾。她默默承受着命运的打击,不断的告诫自己:唯有淑慎贤明,夙娴礼教的表现,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最终赢得夫君的欢心。每当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就拚命学习汉文化,练字吟诗,抚琴低诵,努力想拉近和高氏的距离,期待引起弘历的注意。她常常静坐沉思,时而忧愁、悲伤,时而爽朗、热情,处处小心谨慎,时时勤勉自励。
那拉氏的诚心终于感动了上苍,乾隆二年十一月底的一天,她在慈宁宫的正殿里,一边给皇太后钮钴禄氏轻轻的捶背,一边给老太太讲着笑话:“说前朝有一户人家,家境也算是丰盈,老爷子是个七品县太爷,家教很严。可他的小孙子非常淘气,在儿子、儿媳的溺爱下不成体统。有一天,这小孙子又犯了错,老爷子就罚他在太阳底下晒着,儿子回来后,见小孙子在太阳底下暴晒,心疼的不得了,又不敢违逆老爷子,于是,也站到太阳下暴晒。老爷子见状,出来说‘我罚他晒太阳,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您猜儿子怎么说?”
太后想了想说:“感情是老子管教不严,也应被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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