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凯庆 张虓
一座古老的佛堂里香烟缭绕,大雄宝殿中央莲花座上的观世音菩萨坐像,双睑微垂,浅笑盈唇,一副大慈大悲,救助众生的样子。
一个女人谦恭的在香炉上插上三炷香,先合掌向观音菩萨祷告,之后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拜佛之心,极为虔诚。
这个女人是刘敏。
刘敏跪在地上,双手合掌,虔诚的望着观音菩萨,默念: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宽恕我的罪孽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呀,为了争夺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我不得不痛下杀手,害死了那个可怜的孩子。我知道,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我的儿子或许就是他那样的下场啊。“最是无情帝王家”,千百年来,哪个王朝不是如此?为了争夺那顶至高无上的皇冠,皇室成员之间、兄弟姐妹之间上演了多少祸起萧墙、血溅宫闱的惨剧呀;历史啊,就是那么残忍,一颗颗至亲手足的人头落地,一幕幕骨肉相残的悲剧不断的重演,更为这部鸿篇巨着投下了一层厚重的阴影,平添了几分冷酷和血腥。但是,历史无法更改,如果我不这样做,别人也会这样做啊。
刘敏抬起头来,透过泪水模糊的双眼,二百多年前的一幕又重现在眼前——
秋风过处,树林间积着的半尺深的枯叶,旋转着飞扬起来,又均匀地铺散下去,掩盖了那一条倾斜着盘旋到坡顶的小径。几匹骏马风驰电掣般的穿过树林,马背上的人一身清朝武士的装扮,跃马扬鞭,奔驰在木兰围场广亵的草原上。
木兰围场皇帝行宫前戒备森严,几十个手持长矛的清兵守卫在行宫大门前。几匹骏马飞驰而至,一武士在大门前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站立在门前的一个武将禀报:“安抚使司副使求见皇贵妃,有要事禀告。”
“副使稍后,容末将禀报。”武将进了行宫。过了一阵,武将出来对副使说:“副使请随末将进宫。”
副使随武将走到行宫后院,武将指着侧殿说:“那就是皇贵妃的寝宫。”
副使谢过武将,向寝宫大门走去。一个太监迎上来,问:“所来何人?”
副使拱手道:“安抚使司副使求见皇贵妃,京城胡总管传来急件。”
“副使稍后,容奴才禀告皇贵妃。”太监尖厉的嗓音十分刺耳。他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躬身进了寝宫。
一会儿,寝宫里传来那个太监的声音:“副使觐见!”
寝宫里端坐着一位身着明黄龙袍、绣着五爪金龙八团云文的女人,冷峻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眸子顾盼生辉,似乎有着似有若无的哀愁。但是,哀愁之后,隐藏着一层常人看不懂的坚强。这个女人与刘敏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比刘敏显得年轻了十岁左右。
副使进殿,跪地禀报:“胡总管急件。”他将一个木盒高举过头。太监接过木盒,呈给皇贵妃。
皇贵妃从木盒里取出一封信,展开细看,脸色突变。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厉声对身边的太监和宫女说:“你们都下去。”
几个宫女和太监低着头,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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