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还没死?”我正兔子一样支楞着耳朵,期待着天爆个超级大8G,信息栏忽然扫兴的传来这样的消息。是马苏流发过来的,真有意思,他问我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我现在想问他的问题。
“当然没死,相信盟友永远不会错啦!怎么你也没死?”
马苏流一声叹息。“哎,让老大失望了。我们四个早在那陀大便第一次发威扭腰的时候,就悲惨的挂掉了。现在连尸体都不敢捡,远远的就地复活啦!”
哼唧,没义气的家伙!就因为受不了大蚯蚓的恶心,居然就临阵脱逃,宁可承受装备损坏、长达六个时辰虚弱的就地复活处罚。这帮人那些坏掉的装备,好好修理下,非得花个十来个金贝不行。要不是考虑到毛毛虫也是其中之一,回去了非跟他们算帐不可。
“算啦,没死就快跑远点儿吧!这边打的可热闹了,保不定你们会挂在半路!这可是比高级灵兽厉害无数倍的存在之间的对决,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成鱼,又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要是你们,一定撒开脚丫子狂奔阿!”
“可是……敖岸那边的战况,也正进行到白热化阿!老大你不要看看吗?”
“NO!现在我的眼中只有天!”在这个问题上,我是毫不含糊。
“啊啊……公会之战已经快结束啦,咱们那叫一个惨败阿!我方的余众,居然沦落到跟大圈那帮流氓混在一起,一块儿做垂死挣扎。不过就在这当儿,蚩尤大王亲自出手了!那真叫一摧枯拉朽、势如破竹阿,一眨眼的工夫,黄帝军辟易千里。老大你确信真的不要看?”
瓦靠,千里……丫也太能吹了吧!
“千里?是那个卧底告诉你的?这家伙很有写玄幻小说的天份嘛,但是他报告的事儿,你以后可就要留个心眼、打打折扣了。蚩尤亲自出马,马上就要轮到黄帝了嘛,一切尽在我掌握中。持续拍照,要看我也得回去再看。不行,给你搞得分心,连天说了啥都没听到!改天见!”
跟他废话的当儿,天也不知对大蚯蚓说了些啥,大蚯蚓因为急剧愤怒而冰雕一样静止不动的躯体,居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大家读书的时候都有类似的经历吧,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位喜欢震脚,喜欢也就罢了,个人爱好嘛,无可厚非,咱们无权野蛮剥夺,但是为什么偏偏要靠在咱们桌子上震脚呢,咱们整张桌子,那是跟调成震动的诺基亚一样震动个不停阿!现在就是那情形!大蚯蚓抖个不停,整个大海都陪着抖个不停,因为共振掀起的波浪,一波高过一波,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到了数十丈,越来越高的浪花一圈圈扩散开去。
不见天有任何动作,我却感到一股强大的意志。这股意志像看中一件衣服想要买的女孩一样坚韧,像追求夏天第一枚雪糕的小孩子一样不拔。它只包含一个字,那就是“退”,我身不由己倒退两步,脚下的鉅燕也温顺的收起铁打的羽毛,刚给主人无情揍过得狗一般俯首帖耳的低鸣着,离奇的平平后滑了百米。就连谁也不鸟的大海鲠,也不觉“噗噗噗”,后退了几个身长的距离。
天背后的海水,无声无息的,有生命一般让开一条细长的通道。其宽度,恰好容过双臂张开的天。其长度,一直延伸到天尽头那目光不到之处,不知几何。然后一道亮光闪过,速度接近光速,或者跟本就是光速。我发誓自己没有撒谎,因为那一瞬间,我只看到一道光芒激光一样闪过,天纯光铸造的、占地上百平方公里的硕大身体,就消失成通道尽头闪亮的萤火,仿佛冬天早晨最后一颗星星。
大蚯蚓满身的眼球珠子一般的滚来滚去,终于挤成宝塔一般的无数层,上面小,下面大。每颗眼睛都像贞子那著名的卫生球眼球一样,写着两个字:“怨念”。
大蚯蚓愤怒的颤抖着、诅咒着。
“哈,虚妄?你说我不过是你的梦,是虚妄的存在?你这个可耻的骗子……看啊,我有手,有脚。我刚重伤大蟹,击飞女丑、明组邑。虚妄的东西,能做到这一切一切吗?”
发育不全的畸形儿一般的手脚,数以万计,从丫身上的任何部位,以任何角度伸出,缩回。仿佛还嫌不够恶心,手脚本身甚至都在长出手脚。面对如此具有呕吐挑逗性、杀伤性的场景,我自以为已经麻木不仁的胃,居然又剧烈的抽搐起来。
“哈,虚妄!一个虚妄的存在,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兄弟姐妹?怎么会记得伤了你的脚趾的火焰巨兽,记得追杀你至今的刑天?名字!我一定也有名字!就像刑天一样,我一定也有个更加响亮地名字啊!
“哼!我一定也有自己的名字!只是你,不敢告诉我!你这个胆怯的、弱小的、卑劣的存在!你害怕我,害怕自己的造物吗?害怕自己给自己的造物摧毁的感觉吗?天,你简直就像婴儿一样幼稚阿。你以为你能逃掉这次,逃掉这次,就能逃掉所有的、无穷无尽的追杀吗?
大蚯蚓忽然阴险的笑了起来,如婴儿一样不加掩饰,所有的眼球都死鱼眼一样,泛着狡猾的、阴毒的光芒。“可是,怎么会如你所愿呢?有些造物,就是为了毁灭造物者而存在的阿……我会努力和你奉陪到底阿!比如今天,你真的天真的以为,这么轻易就能逃掉吗?
“名字!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就先打败你,然后慢慢品尝你美妙的**,造物者的**阿,那里面,一定有我的、酸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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