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两人经常痴缠在一起的时候,也偶尔会开开这种带黄色的玩笑,那时候并无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分开半月,情况已经不同,两人都觉得尴尬了。
这一顿饭,两人都有点食不知味。
明朗抬头看着甄阳俊逸坚毅的面容,线条优美的下巴有青青的胡茬,不显得沧桑,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男儿气概,记得她曾经问过他,像他这么出色的男子,真的会成为她老公吗?还记得那句昵称公仔面,而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成为她碗里的面了。
“真真手术之后,你们会结婚吗?”明朗问道。
甄阳摇头,“不会!”
“我听说,她要和你结婚!”这是宋脍翟之前从医院护工处听回来的,说是张真真主动求的婚。
“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我对她只有兄妹情意!”甄阳明确地道。
“真是很奇怪,你既然为了救她愿意跟我这个陌生人结婚,又为何宁可伤她的心也不跟她结婚,为什么呢?”明朗侧头问道。
甄阳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事有轻重缓急,救她的性命和让她开心,两者不一样,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我以为你对张真真是毫无底线的!”明朗笑笑,眸光凝视着他,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男子真的很出色,他通身有一种很干净的气质,出身名门,入伍当兵,贵族与将士的气氛浸染之下,更显得他出类拔萃,气质超然。
她心内微微惋惜,这个男人,差一点就是她的,到嘴的肥肉掉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始作俑者张巧晓下十八层地狱!
甄阳正色地道:“无论对谁,我都有自己的底线!”他仿佛另有深意,但是明朗不愿意咀嚼他话里的含义,因为,以后想来也不会交集了,有些事情,还不如懵懂些,存着心底最初那份感动就好。
与甄阳分别后,她驱车回家。
刚开车,便接到宋脍翟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急急地道:“你在哪里呢?皮子刚吃饭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说要出去拼命,现在阿公急得不得了,你开车到“红蜻蜓”酒吧那边看看,有什么异常就赶紧报警!”
明朗低低咒骂了一声,问道:“阿公现在怎么样?”
“还好,我在家里陪着,他有些胸闷,应该是担心皮子!”宋脍翟道。
明朗挂了电话,拨打了屁股手机,手机一接通就怒道:“你他妈的去哪里?”
屁股急急地说了一句:“姐,我老大出事了,我得赶过去救他!”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明朗气得脸色发白,要不是阿公会担忧他,她才懒得管他!
明朗驱车去“红蜻蜓酒吧”,把车停在外面,然后独自一人走进去。她一直打着屁股的电话,但是已经无法接通。
她心中一沉,该不会是叫人卸了吧?
酒吧里DJ音乐声喧天,空气里充斥着酒精和汗水的气息,迷离的十色灯光四射,吧台上有人高声说话,然后大声哄笑。
明朗走过去,问那酒保,“有没有见过屁股?”
“谁?”酒保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梳着大背头,凑过来大声问道。
“李皮鼓,屁股!”明朗大声道。
酒保哦了一声,指着后门冷笑一声道:“他啊,不死也一身伤了!”
明朗眸光一闪,疾步往后门走去。
推开后门便是一条窄小的巷子,明朗刚推开门,就听到一道嚣张骄横的声音怒道:“怎么?欠钱不用还啊?不还就带货,这是规矩,你第一天出来混吗?”
然后是屁股哀求的声音,“明哥,我老大欠的钱我一定还,您宽限几日,行吗?”
那骄横的声音狂笑一声,“宽限?我大头明做事从来说一不二,说好今天还就今天还!”他厉声喝道:“愣着干什么啊?招呼哥俩啊!”
顿时便有几个人提起胡须佬和屁股,毫不客气地招呼上去,鼻子,眼睛,嘴巴,拳拳到肉,寂静的后巷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拳头落在肉体的“噗噗”声,间或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响。
昏暗的灯光下,明朗倚门而立,没有立刻上前,冷冷地注视着胡须佬和屁股被人揍得像猪头一样。
看揍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地拿起门角的一个啤酒瓶走了出去,活动了一下筋骨笑着道:“哟,打架咱不喊上我啊?”
幽暗的光线照在那头子明哥脸上,他穿着一件花T恤,黑色西裤,脚蹬一双老人头皮鞋,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项链,看成色,应该是足金。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弥漫中眯起眼睛看着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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