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赌博。”
龚远发一想,好像是这个理儿,于是也不深究,只道:“下回注意着点儿!”也不知道找个人望风,害我没脸。
护国公见龚远发竟一点儿追究的意思都没有,不由深吸了口气,把险些冲口而出的斥责咽了回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但回京后,我若不狠狠参他一本,我就不姓洪,我改姓黑!
“把门打开,国公爷要提审蒋东城的亲兵和家将。”
龚远发对蒋副将没有丝毫尊重,直呼其名。
护国公皱了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
几位狱卒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依言走到门口,拿棍子敲了敲门铁门,发出“当当”的巨响,并高声喊道:“闫老三,李老四,开门,大人们要提审人犯。”
他竖起耳朵听了半晌,没听到任何动静,只得敲得更重了些,“哐哐”地砸了好久,才有人从里边吱呀呀地打开了铁门。
一张醉醺醺的脸出现在铁门后,嘟囔道:“干啥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龚远发这回真怒了,牢房差事清闲,规矩也不算多,但不得喝酒不得赌博却是两条铁律,今儿倒好,这伙老油条当着外人的面,一件不落地全占了。
他板着脸道:“把他钥匙给我摘了,扔出去,以后不用来了,闫老三呢?”
那醉醺醺的狱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解雇了,得意洋洋地道:“闫……闫老三酒量……不不不行,我才刚……解渴呢,他就…就趴桌子底下去了……”
龚远发冷着脸道:“还不动手,是要老子亲自来扔?还有谁不想干的,立马滚蛋,别特么给老子丢人现眼,把闫老三也给老子扔出去!”
几名狱卒缩着脖子进了铁门,片刻后抬着那位叫闫老三的狱卒出来,还真给扔了出去。
龚远发这才脸色难看地招呼众人进入铁门。
这道铁门的门后有门栓和锁,可以从里边锁上,进了这里面的犯人,还真有点儿插翅难飞的感觉。
铁门后是一条甬道,向左关押着普通人犯,向右才是朝廷重犯。
龚远发领着众人走右边的甬道,下了几步楼梯后,便是两排正对着的牢房,这些牢房的铁栏杆起码有婴儿手臂粗细。
望苍城地界马匪山贼简直不要太多,江洋大盗也不在少数,因此哪怕这边的监牢只关朝廷重犯,也还是有人满为患的趋势。
三五个犯人同居一间牢房,闲得无事,打发时间的方式真是花样百出。
有猜拳输了扇耳光的,有互相捉虱子的,有打架的,有跟隔壁吵架聊天儿的……
龚远发回头看向姜翎和随行的几位女子,劝道:“郡主您不如就别进去了,这些个犯人嘴里不干不净的,别冒犯到您?”
姜翎感激道:“多谢龚大人的好意,但我是大夫,更清楚蒋副将的一些具体状况,还是由我来问话更合适一些。”
龚远发便不再多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案子太大,他没有过堂审问的资格,私下里提审便只能这般来牢里问话,不能把人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