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维谦有些惊讶,也极不赞同,直言道:“即使郡主不说我也打算把尸体取下来好生安葬了,查看就不必了吧,别吓着你!再说,男女授受不亲,蒋副将的尸首如今定然衣衫不整,不看也罢。”
姜翎也懒得跟他争辩,只转头去看萧观澜,如果他也是这个说法的话,她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了。
萧观澜迎着姜翎的目光问:“郡主是不是有所怀疑?”
哟嗬,这小子还挺上道的,反应不慢嘛!
她点了点头,“我怀疑蒋副将是被人控制了,但必须要检查尸体才能得到准确的结论,搞不好还要验尸。”
萧观澜有些迟疑:“验尸……你不会害怕吗?若是怕,不如让衙门里的仵作来吧,你指点他便是了。”
姜翎耸了耸肩:“我不怕啊,我就是怕你怕,只要你不怕,我便不怕。”
这话十分拗口,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就是:我是不怕尸体的,但是我担心你看到我摆弄尸体,以后看见我会害怕,如果你不害怕,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神奇的是,萧观澜竟然听懂了,他郑重地朝姜翎拱手道:“郡主无需担忧,你做的一切,萧某只会感激敬佩,断不会有旁的念头。”
姜翎放下心来,勾唇一笑:“行吧,那我们现在就走,就让唐将军好生休息。”
唐维谦又劝了一句:“郡主,还是让仵作去验尸吧,你去不合适。”
姜翎笑了笑:“人命关天,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的个人名节难道比定远侯府数百口人命还重要?小唐将军莫要再劝,赶紧出发吧!”
唐维谦只得叹了口气,保持沉默,跟姜翎和萧观澜一起出了门。
伤员唐维远愣愣地目送众人出去,有些懵:不是说请小神医来给我复诊的吗?怎么就走了?
姜翎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来这客院的初衷,跟萧观澜和唐维谦一起,牵来几匹骏马,直奔城门口而去。
几十分钟后,城门口在望。
唐维谦先安排城门口的守军登上城楼,把蒋东城的尸体取下来,又带人清理出一座箭塔,让人把尸体搬进去。
到了箭塔门口,唐维谦再次劝道:“郡主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我已经派人叫了仵作过来,若蒋副将的尸体上真有什么端倪,仵作也一样可以检查出来,并不是非要你亲自动手的……”
姜翎摆手道:“小唐将军不必再说了,我主意已定。”
她说完,当先一步进了箭塔。萧观澜紧随其后,唐维谦叹了口气,也还是跟了进去。
就连珍珠和几个凤卫,也没有退缩的,跟着进了箭塔。
尸体停放在一块木板上,木板由两张条凳支撑着,简陋,但稳当。
蒋东城是一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听唐维谦说,出征前才刚过了四十一岁生辰,是定远候的嫡长子,日后定然是要袭爵的,这次作为副将出征,不过是来混点战功以便顺利袭爵罢了,本不会有什么危险,谁能料到会变成眼下这等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