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丫头可不就是嫉妒春儿吗,平日里在学堂里也排挤我们春儿,哎,也就春儿这孩子老实,受了欺负只会回来家里哭,若换成我,早就大嘴巴子招呼上去了,我管你是郡主还是公主。”周太太愤愤然地说着。
严惜春脸色还有些红,绞着手帕暗道:母亲说得倒是轻巧,就遗玉那身手,我若是敢动手,恐怕早就被揍得您都认不出我来了。
小柳氏也应和道:“可不就是,春丫头就是太实诚了一些,才会总被欺负。那郡主从小没有母亲教导,教养确实是差了一些。春丫头,想不想大舅母替你报仇?”
严惜春眼睛一亮,重重点头:“想!”
小柳氏笑道:“回头让你表哥把她娶进门来,一个孝字压她头上,到时候咱们想让她站着她就得站着,想罚她跪着她就得跪着,岂不痛快?”
严惜春和周太太目瞪口呆地望着得意洋洋的小柳氏,内心各有一句“卧槽”飘过,另外还有一句:你在想屁吃!
周太太嘲讽道:“且不说那丫头如今拿了两个四国竞技的魁首,就单说她的郡主身份,以及宫里那位老祖宗宠她的那样儿,嫂子你还能磋磨她?她不磋磨你恐怕你都得烧高香了!”
小柳氏捻了一颗瓜子嗑出里头的瓜子仁,把瓜子壳儿朝地上一呸,“什么四国竞技五国竞技,总不能比孝道还大吧?再说宫里那位,不都说快不行了吗,还能护着她到几时?”
她说完把两个小的支出去,只余下周太太跟她二人在屋里时,她才神秘兮兮地道:“大姑太太莫非没有听说过,当年那位老祖宗嫁到咱们大乾来时,那从京都城门口一直摆到先帝潜邸的嫁妆?”
周太太颔首:“是听说过,后来几十年一说谁家嫁女儿嫁妆丰厚,必然要把那位的嫁妆拿出来说一嘴的,这么多年了,还没人的嫁妆能越过她去。不过,那位的嫁妆也不剩多少了吧,听说先帝后来能成为太子,那位在暗地里打点了不少呢。”
小柳氏神秘地一笑:“当年先帝受封太子一事,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反正大姑太太你信我,那位的嫁妆如今只会更多不会更少就是了,她膝下只得一子一女,哪怕二一添作五,给两家平分了,那也足够从城东摆到城西了,你想想,这几十年咱们见过的送嫁队伍,谁家能有这排场?”
“那还真是没有。”周太太心里也火热起来,暗自琢磨着,这样的大好事,为何要凭白便宜了小柳氏?自家两个儿子,大儿严世璠已然成婚两年,如今媳妇怀了身孕,显然来不及了,但二儿子严世璋今年才刚满十七岁,虽然年初议下了一门亲事,但那姑娘只是一位地方官员的女儿,哪里能跟遗玉郡主比?
她眼珠转了转,打听道:“大嫂可有什么章程?”
小柳氏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章程?不需要的,这京都地界谁不知道那丫头心悦我们文谦,还为他还落了一回水,时间久了,恐怕京都的人都忘记这件事了,不过不打紧,我会提醒他们的。”
周太太有些不太看好地摇了摇头,“这次生辰宴摆明了是太后要给那小郡主相亲,听说请了不少青年才俊,还有好几位别国的皇子,文谦性子木讷,真能在这么多青年才俊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