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差遣自己的丫鬟给咱们家姨娘下药啊~
你这是清白人家能干出来的事情么?”
“依老奴之见,就应该把你这个心思恶毒的女人扭送官府,叫青天老爷好好查查你们这对主仆都还做过哪些丧良心的缺德事儿。”
“郝家在沿海长州也是出了名的富商,是远近闻名的大家啊!
怎的就出了这么个祸害啊——”
……
君九抱着胳膊在后面听了半响,愣是没从菜嬷嬷嘴里听出一句重复的话语。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觉得以这嬷嬷骂街的本事是不应该姓菜的。
“侯爷?”
跟着他一起来的小厮也不知道“侯爷”这一大清早的就赶来清姨娘的院子,应当是要来劝架,主持公道的。
怎么到了地方之后反而带着人站在这里观望。
“闭嘴!”
君九学着君鸿季的样子,甩给小厮一个冰凉的眼神。
那通身的气势,立马把那小厮吓的不轻。
再不敢多喘一口气儿!
这边的细微动静,也很快引来正在对峙的迟如君和郝仁贞两方人的注意。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也是瞬间松了一口气,清姨娘的院子本就是侯爷命他们围着的。
不许人进,更不许人出。
故此迟姨娘气冲冲的来,他们也没敢放人进去。
郝仁贞见“君鸿季”长身玉立,风姿绰约的俊俏面庞,犹如见了神至。
一瞬间竟被迷了眼,一扫之前遭受冷待的不满和委屈。
和迟如君一起行了礼,便痴痴的望着“君鸿季”。
“侯爷,您可要为我们家姨娘做主啊!”
菜嬷嬷一见到“君鸿季”,也不再对郝仁贞恶语相向,转而装起了可怜。
“君鸿季”一撩衣摆,坐到软椅上,挑眉。
“今日的事情,下人已经同本候说过。
你既求本候替迟姨娘做主,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迟姨娘汤药里的毒是清姨娘的丫鬟下的?”
“侯爷,这是妾在厨房中寻到的耳坠子。
经过查问,正是清姨娘的丫鬟之物。
旁边还有半包没烧干净的药丸,经过府医验证,是妾所服之药不假。”
迟如君通红这眼眶,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那药下了肚,她这一辈子是再难有什么儿女福分了。
亏的她原先一直不曾动过郝仁贞,想着她不过一个商户女。
即使入了侯府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将矛头对准了君青晚。
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商户女出手如此毒辣。
“侯爷,迟姨娘所言不假,我等皆可作证。
今日一早,清姨娘身边的丫鬟确实到过厨房,说是来给清姨娘取些糕点垫垫肚子。
奴婢们都在忙着给全府上下煎药的事情,也就随她去了。
只是她迟迟不走,奴婢还以为是她头一回到厨房,不识得糕点摆放之地,特意给她包好。
未曾想,她竟然是给迟姨娘投毒去的。”
厨房里的一个小丫鬟颤着声为迟如君打包票。
这下子算是板上钉钉,清姨娘投毒的事情在下人们看来没跑了。
只是“君鸿季”老觉着郝仁贞看他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舒服。
也不知道这送上门的,到底是迟如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