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浅田彻在得到确认后长舒一口气,微笑着给目暮警部递过去一把警枪,“忘了告诉您了,之前我不小心拿错了,被打空的是您的警枪——”
“所以目暮警部,报告的事就拜托——等等——”
“那把枪是空的,只能当棒槌用啊——目暮警部!”
据说当日搜查一课的办公室格外热闹,加油声叫好声嗑瓜子声不绝于耳,最终棕发青年手里不仅有一份开枪报告,还多了一份私人检讨。
据某位无法透露姓名的警员同志称,棕发警官在接到检讨的一瞬间蔫了三秒,转身把手头一堆任务全塞给了自己,他连着加班加点了三个通宵才理清受害者的全部资料。
【如果上天有眼,我希望他能早点滚、或者我滚——】
警员君说这话时带着满脸礼貌的微笑,眼底的淤青像是被生活恶狠狠地揍了两拳。
……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萩原研二:检讨少了,他应该出本书。
浅田彻随手写了两句就停住了笔,萩原研二凑过去看了两眼,两月内棕发青年的字体似乎变了不少。他们在警校里不止一次见过自家同期的字体,那时候他笔划线条格外分明,点画间仿佛透着刀锋气,现在反倒是整个字更趋于圆润流畅,书写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不写了,什么玩意——”棕发青年把本子合上扔到一边,顺手捞起衣兜里的嗅嗅,像是解压揉面团一样揉搓了两把,黝黑的小鼹鼠像是被主人毫无章法的揉搓弄得难受,嫌弃地一爪子把人拍开,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萩原研二的头顶。
萩原研二只是了然地笑笑,抬手接住蹦过来的小鼹鼠。
浅田彻一脸哀怨地瞥了眼离自己而去的小鼹鼠,转头又烦躁地抓了抓头顶。
——不是他吹,他从小到大还真没写过检讨,上次被鬼冢教官罚的那份检讨书被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个小机灵鬼带头糊弄了过去,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检讨这玩意要怎么写。
那份鬼冢教官御笔亲书的原件倒还在他书柜里存着——但总觉得还是好麻烦,浅田彻在心底叹了口气。
……
所幸会议室里多数还是正经人,对着毫无头绪的案子苦思冥想,整个房间内都是头皮挠破和头发落地的声音。
之前夸下海口的毛利小五郎显得尤为拼命,号称誓死也要找出条线索捍卫他侦探的尊严,一边在几摞半人高的资料堆中翻找着,一边喃喃自语。
“下野征一,47岁,水上集团的法务代理啊——话是这么说,警方把水上集团的商业对手和合作伙伴都梳理了一个遍,好像也没有可疑人员……”
“……服务人员称受害者当时似乎有约,但由于座位过于偏僻未能看到嫌疑人员,餐厅内也没有监控,凶手从脖颈后方注射时受害者没有争斗反应,初步怀疑是熟人作案,案发现场发现几片白色雏菊花瓣……”
“还有……受害者原住奥穗町六丁目,十六年前火灾后房屋被毁,随后搬往三町目居住……”
火灾?!毛利小五郎对着报告愣了一瞬。
他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