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他拿出信的时候瞳孔放大,但手上很稳,脸部肌肉绷得很紧——”
“比起恐惧,这更像是兴奋并且克制笑意的表情吗?”工藤新一飞速跟上萩原研二的思路。
“就是这样,”萩原研二笑着对工藤新一点点头,打了个鼓励性的wink,“所以一个正常人收到恐吓信,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会报警吧,”工藤新一思索两秒,“然后把信件收好,等警方过来调查——我明白了!”
工藤新一抬头,眼神闪闪发光:“水上社长把信从兜里拿出来的时候纸张发皱,甚至第一次还拿错了纸,这说明他并没有把恐吓信放在心上,而是随随便便就放进了兜里。”
“——水上社长并没有对死亡恐吓感到恐惧,他应该知道这封信对自己造不成威胁!”
虽然是在引导下才推理出了全貌,但得知真相的小侦探仍旧无比兴奋,不存在的尾巴差点翘上天,满脸臭屁又矜持地写着“求表扬”三个字。
……还真是小孩子啊。
浅田彻对工藤新一得意的小表情轻笑一声,伸懒腰似的直了直身子,顺口插入两人的对话,接着分析了下去。
“我倒是没想这么多,水上社长那封恐吓信是由报纸上剪下来的字拼成的,你仔细看一下剪切的痕迹,其中有几个字的边缘是吻合的,重新拼一下你就能发现那些词都出自今天早上的一篇报道,但按水上社长的话说,那时候他早就收到这封信了。”
“……谁会记得早上的报纸都写了哪些字啊。”工藤新一小声嘀咕一句。
浅田彻对着工藤新一的嘟囔声也没多做回答,而是目光转回水上社长死不瞑目的脸上,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来。
总之条条大路通罗马,不管怎么推理这家伙在撒谎都是石锤。
所以水上社长也真是辛苦,一大早刚报完警立刻利用刚到的报纸自制恐吓信,完了又马不停蹄地赶来参加揭幕式,最后被凶手一根针刺下去照样玩完。
早知如此,他早上有报警做手工的时间,还不如坐下来多吃点好的。
真惨。
“所以水上社长先伪造了恐吓信,装成是平尾贵想要杀他的样子,然后试图杀害自己的合作伙伴,好把罪名嫁祸到平尾贵头上,”浅田彻在心里拿大不敬的话把死者编排一溜够,嘴里倒是分析得一本正经,“但他没想到警方会这么负责地贴身保护,所以情急之下只能跑到休息室投毒——饮水机的胶囊大概就是他的杰作。”
“这里的窃听器应该也是水上社长安装的,估计是为了窃取商业机密,”萩原研二嘴角噙笑,“从死者倒下的位置来看,应该是他投毒后还没来得及回收窃听器,路过窗边时被人从窗外袭击。”
浅田彻看着屋内几个窃听器的位置没有说话。
老实说,虽然一堆窃听器布置得乱七八糟,但其中有一个藏得还是相当隐蔽,在一众窃听器中内行得特立独行,趁着鉴识人员还没检查到这一边,浅田彻干脆随手把窃听器摘进了兜里。
这不是挺有意思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