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虽然是东季,但太阳还是散发着无穷的热量。相对的,被俘虏的意大利人感觉不到一丁儿暖意。他们被德军驱赶一起,围成了一个圈,四周尽是明晃晃的刺刀。
有几个懂些德语的意大利士兵靠在一起,神sè慌张,他们的目光齐齐望向了匆匆走过的罗丁堡,就目前来,罗丁堡身上的军装显示出他卓然的地位,而这些俘虏的生死也全在于这些高官的一念之间。
“你们,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们?”一个意大利士兵实在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他声地向身边的老兵询问。
没办法,周围尽是一股被压抑着的安静,每个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入耳惟有此声,这简直是种折磨。自从这名士兵手上的武器被德军收缴后,他的心就一直塌实不下来。有几次,他偷偷地将脸转向负责看守的德军,想看看对方是什么表情,但他失望了,入目的不是他所期待的画面,而是德国人yīn沉的脸sè。紧接着他就感到恐惧,生怕下一秒德国人的枪口移向自己。
这种沉默的压力带给人的就是这种恐惧和惊慌,被他询问的老兵也是如此,这名老兵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默默将手插到衣兜里,摸出了一包香烟,正想抽出一根,猛然楞住,惊慌地用余光向四处张望,然后颤抖并缓慢地将烟盒蹭进兜里,仿佛刚刚就没有发生这回事儿。
另一旁的同伴也不由叹了口气,作为俘虏还是心一儿,最好不要做出无谓的动作招惹到德军的怀疑。他谨慎地收拢坐姿,尽量让自己看的安分一些。
问话的士兵看到对面的两个人都没有理他,不免有些尴尬,但心里的慌张还是无法缓解,他不安地扭过头,又询问另一边的同伴。
坐在他旁边的老兵赶紧用脚捅了他一下,声告戒他收敛一些。却不想这些动作早被看守的德军发现了,当下,四个德国士兵还以为这些意大利人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赶紧冲进了人堆之中,凡是堵路的士兵不是被踢开就是早早滚爬到一边。
原本就已经胆寒的意大利士兵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德军向自己走过来,心跳迅速加快。两手不受控制地倒爬。听着德军的脚步声,他的耳边仿佛响起米兰大教堂的钟声。
鼻子一抽,眼泪便滴落下来。他甚至想大声呼唤自己的母亲,儿时,母亲的怀抱就是他温暖的避难所。但是这种想法根本无法捆住德军的脚步,走到他面前的德军话都不,照着他的右脸先是一枪托。
意大利士兵捂住发烫发红的侧脸,艰难地吐出一口血痰,抖得更厉害了。对面的德军几里哇啦了一通德语,可惜这个意大利士兵根本听不懂,他虽然拼命地用肢体解释着,但德军显然没有心情看他的表演,有一个德军士兵更是不耐烦地把枪架到了肩上。
这名意大利士兵已经慌了,他的背后全是冷汗,看着黝黑的枪管,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赶紧把头扭到一旁,满眼求助地望着刚和自己一起的两个两兵,他知道那两人懂儿德语,却发现那两人早把眼神飘向一旁,完全装作不认识自己。就连最后一根稻草也沉下去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的无动于衷,深深的绝望彻底将他包围,死了,这就死了?
他最后环顾一眼周围,发现身边尽是怜悯的表情,可能是幸灾乐祸的,也可能是确实不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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