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还不小心呛了几口水,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就一阵一阵的打摆子。本来想回到宾馆洗个热水澡,再睡上一觉应该没事,谁知道晚上就开始发高烧。
要不是同屋的李茜警醒,发现情况不对,赶紧通知大伙把她送到医院来,她真的怀疑自己会不会烧坏脑子。
她没有经纪人,更没有助理,昨晚也幸亏李茜守了她一晚上。可白天人家还有戏,即使没戏她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一直守着自己。
剧组这边及时把自己送到医院,全额支付医药费,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上午制片人还特地提着果篮和鲜花代表剧组来看望过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也不敢再奢求什么。
都说生病的时候,人是最脆弱的。此时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饶是平时一向以开朗、坚强的程好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心酸。
“嘶,嘶”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一阵阵的震动,程好强撑着坐起来,一不小心撑着正打着吊针的手,顿时“咝”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屏幕上显示“妈妈”两个字,她赶紧接起了电话。
“妈!”
“好好,昨天怎么没打电话回家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自从考上中戏,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拍戏,她从来不忘每周一、三、五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可昨天没打。
都说母女连心,妈妈打来电话问她是不是不舒服?程好顿时感觉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就涌到了眼眶。
她爸爸身体不好,妈妈每天除了工作还是照顾爸爸,十分辛苦。所以她每次给家里打电话,都是报喜不报忧。学习之余工作的辛苦,她从来只字不提。爸爸妈妈每次听到的都是女儿在京城的好消息。
此时她只能强忍着泪水,笑着跟妈妈道:“没事,我好着呢。就是昨天拍戏太忙了,我一时忘了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妈妈松了口气,关心道:“最近天气冷,你要多注意身体。在外面拍戏,尽量吃好点,别舍不得花钱……”
妈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翻来覆去都是关心她的话,陈好实在忍不住了,只能打断道:“妈,我正拍着戏呢,这会讲话不方便,等晚上再打电话回家。”
“哦,行,那就不影响你工作了,晚上等你电话啊!”
“妈妈,再见。”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顷刻间泪如雨下。
贺新今天一路上很顺利,因为是头班早机不太可能出现误点,六点半登记,七点准时起飞。在飞机上打了个盹,九点十五分从盛海虹口机场出闸,十点坐上开往苏州的大巴,十一点半从苏州长途汽车站下车,然后打了的,到达医院还不到十二点。
找到程好的病房,刚想敲门,发现病房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探头往里面望了望,只见病床上有一个人,看样子似乎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只见床上的人蜷缩往里侧卧着,他绕过去瞧了一眼,没错,正是程好。
只是这姑娘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泪水,即使睡着了,眉头依旧紧皱。
贺新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四处看看,床头柜上摆着一束鲜花,递上还有一个果篮,脸盆和毛巾放在床下的架子上,他拿了出来,又拎了拎靠墙放着的热水瓶,里面满的。
虽然是单间却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出门找人问了一下,水房和厕所都在走廊的另一头。
他洗个手,脸盆里接了点水回到病房。
兑上点热水,挤了条温毛巾,走过去小心地擦拭女孩脸上的泪痕。
程好哭着哭着睡着了,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有人进来,没过多久一条温热的毛巾敷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擦着。
毛巾真舒服啊!
护士不太可能,难道是李茜又来了?
程好睁开眼睛,赫然发现那是一张熟悉而又意外的笑脸。
“你醒啦!”
“你……你怎么来了?”程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说着强撑着就要坐起来。
“小心点!”贺新忙过去帮着扶一把,还体贴地在她背后垫了枕头,笑眯眯道:“听说你生病发烧了,我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