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兰没有再说话,转过头看,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把外套披在姐姐的身上,许书文很轻松的把她抱起,纵身一跃,平稳的落在了卧室的阳台上。
第二天一早,许书文起床随便吃了点姐姐准备的早饭,就准备出发去学校。
御湖别墅离许书文的学校不算近也不算远。
骑着自行车到了门口,许书文方向一打,车子拐进了一条背巷。
他把车锁了起来,接着走回大街上,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许书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我为什么要隐藏自己呢?
直接让姐姐看我的银行卡余额不好吗?
许书文突然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有些头疼,最终放弃了这段思考。
如果让许书兰知道了他的存款,必然会引起不可预知的变化,而变化代表了不可控,他讨厌不可控的事情。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出租车突然踩了急刹。
嘭!
车子被追尾了。
不一会儿,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从后面走了过来,疯狂地拍打着车门。
“靠!快下来啊蠢货!车都撞了还愣着干嘛?”
许书文推开车门,走下车,看了看后面追尾的那辆车。
那是辆双座跑车,低矮的车身,符合空气动力学的车体,无不标志着他昂贵的价格。
但是它帅气的前脸现在凹进去大半,开口看起来十分狰狞。
车的前脸是吸溃区,比后保险杠要软不少,所以跑车的脸毁了大半,出租车的屁股却问题不大。
许书文回头看看司机,此时他已经楞在那,一动不动地,神情露出了惊恐,显然是认识跑车的司机。
一个人走上去照着出租车司机的脑后扇了一下,“你特码有病吧?开的好好地刹什么车啊?”
“我,我看到前面有只猫跑过去了,我就刹车了。”出租车司机说的哆哆嗦嗦的,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一只破猫你就刹车?特么后面还有车呢知道不?你知道彪哥这车多贵吗?”这人非常不友善,语气咄咄逼人。
“小王你也别难为人家,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被称为彪哥的人开口了。
“我这车前脸是一整块,你就赔我个四十万吧。”他点了根烟,淡淡地说道,好像自己做出了极大的让步一样。
司机眼泪顿时留了出来,冲着彪哥就跪下去了:“彪哥,您大人有大量,我哪拿得出四十万啊?这是要我的命啊!”
“你有没有钱,那是你的事,但是我的车撞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该承担的就得承担,你说是不是?”彪哥吐了个烟圈,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出租车司机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他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但是不赔的话,彪哥他也是得罪不起的!
“我说,你们都不懂交通法吗?”许书文看不下去了,撞车的咄咄逼人,被撞的反而瑟瑟发抖,“你们追尾,你们是全责,不光要修自己的车,还要掏钱给人家修车。”
听了这话,小王从司机身边走开,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许书文,发现他样貌年轻,还背着书包,随即一笑,“哎呦,你这小屁孩还挺懂啊?还不上你的学去,在这讨打呢?”
他伸手过来想要拍许书文的脑袋,但是许书文根本没惯他毛病,抓住他的手反向一扳,他整个人都仰了过去。
“靠靠靠!你他么找死啊?!”
话还没说完,许书文把他一推,他又一屁股摔在地上。
彪哥见小弟被打,觉得脸上挂不住,看了看许书文,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生而已,还敢多管闲事?
“小屁孩,趁我还没生气,赶紧滚,要不然信不信让你在医院躺一年?”
“能让我在医院躺一年的人还没出生呢。”许书文转过头淡淡道,他又指了指出租车司机,“你给他赔一千。”
彪哥朝着许书文走了两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个烟圈,开口道:“大家都叫我彪哥,在关阳运输界有几分薄面,我赔他,可以,你问问他敢拿吗?”
说罢,他把手里的烟头弹向许书文,烟头在许书文的衣服上弹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吃了。”许书文皱了皱眉头。
“什么?”彪哥被气笑了。
“我让你把烟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