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没吭声,苏暮雪与陈平安坐在一起,十指紧扣,无比恩爱。
袁小曼、马洪泽没吭声,眼睛却时不时偷瞄着陈平安,被震得不轻。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马洪泽真想好好问问袁小曼,他不是劳改犯吗?
什么时候劳改犯这么牛逼了?
“平安,如果你真跟这家医院院长认识的话,希望你能帮个忙,说句话,你伯母的病我怕……”
马洪泽可以不开口,但陈立文不能装哑巴,因为病床上正在抢救的是他老婆。
“大伯,你的意思我懂。”
陈平安点了点头,打断道:“第一,刚护士也说了,疑似患有胰腺癌,目前尚不确定,需要做活检;第二,如果大伯母真的确诊癌症,也不用联系周院长,这病我能治。”
“第三,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抢救回来,癌症的事情可能需要往后面放一放。”
“好,就按你说的。”
见陈平安说得井井有条,并没有不帮忙的意思,陈立文心里稍安,脸色缓和不少。
马洪泽在一旁恨得牙痒痒,自己做什么,未来老丈人都看不上眼,可陈平安呢,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陈立文的夸赞。
对,马洪泽吃醋了,他心里很不爽!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马洪泽将这笔债记在心底,盘算着该如何让陈平安栽一个大跟头,不过眼下没什么好时机,只能暂且压下心头怒火。
凌晨四点,手术终于结束。
“好消息是,手术成功。”
主刀医生也不废话,一边擦着满脸汗水,一边道:“坏消息是,患者伤势严重,接下来二十四小时属于观察期,也就是危险期,能不能扛过去目前尚不确定。”
“还有一个坏消息,患者现在可以确诊了,胰腺癌晚期,可患者目前的情况,癌症只能暂且丢在一边,先稳定病情后,我们会举行一次专家会诊,到时候再说吧。”
“好好好。”
陈立文连连点头,“谢谢您了,医生。”
“不客气,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大家都守在这里没什么意义,接下来要打持久战。”寒暄两句,主刀医生也走了,连续几个小时的手术,的确累人。
“呼,终于熬过一关了。”
陈立文吐出一口浊气,“平安,暮雪,你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明天大家都还要上班呢,今晚我在这儿守着就行。”
“好,大伯,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陈平安也不留下,刚医生说的很对,大家都耗在这里意义不大,接下来是持久战。
两人离开以后,陈立文又冲袁小曼二人道:“你们也回去吧,小曼,明天你记得把咱们家存折全部拿过来,平安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们需要花钱的地方更多。”
“爸,要不今晚我们守着吧,你……”
“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陈立文摆摆手,什么也不说,只是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屋内病床上的女人,神色复杂。
“小曼,我们走吧。”
马洪泽带着袁小曼出了医院,正好看见陈平安开着破大众扬长而去,也没说把他们俩带回去的意思,这大半夜自己上哪儿打车去?
“艹!”
马洪泽心里暗骂一句,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