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说道,“我曾经于六扇门当差,如今虽然已是离职,但这‘鹰犬令’却依旧在手。”
六扇门下捕快,若是正常离职,“鹰犬令”自当是上交归返,但燕武阳却是误杀朝廷散官后所叛出。
王策三人皆是微微颔首。
于这般小镇自是没有驿站,已是全无游玩庙会之心的四人这便离去,牵马而往徐州城。
四人写好信后,便直接交由了燕武阳付于驿站。
随之四人便于徐州城暂作歇息。
施子安望向仍是愁眉不展的王策说道:“如今我们识得那李黄巢,而那李黄巢却不识得我们。
说不定此后,白大侠便能将其一举拿下,日后那凤阳之乱也就能因比避免了。”
王策展开一对愁眉,嘴角浮上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说道:“如此自然最好。”
李黄巢既然有胆识而入凤阳,自是有他万全之策,虽官府并无此人画像,但天下之大,识得他面貌的虽少,但却仍有。
施子安此想却是过于天真。
四人又说笑片刻后,便各自歇下。
夜色初升,王策望向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的小雨,泪如泉涌,轻呼一声:“娘……”
这一夜,王策梦到了于烟雨之中,人们头发沾着细细的雨珠,没有打伞,他望向如今只能于回忆亦或梦中才能见得的娘亲,满眼噙泪,喉咙哽咽。
春雨如烟正清明,一年一清明,一岁一相思。
……………………
数日之后。
王策四人已至山东地界,安然而过七十二煞于济宁凫山的老窝,临近泉城。
烈日炎炎,已是纵马疾驰多日的王策四人口干舌燥,忽地勒马缓缓而行。
只见前面路旁一个茶摊宛然兀立。
燕武阳吼着几乎冒烟的嗓子说道:“咱们暂作停留,去这摊子喝上一杯如何?”
仍是愁眉锁眼的王策强笑说道:“那便暂作歇息吧。”
施子安与武二微微颔首。
四人勒马而止,皆是飘身跃下马背,将马匹拴好后,这才缓步走向茶摊。
燕武阳入座后便喊道:“店家若是有酒便上酒,若是没有,便快些上茶。”
不等那年迈摊主开口应到,便忽地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响。
只见六匹骏马自大道上飞奔而来,激起满地尘灰。
那六匹骏马不似王策四人那般临近前勒马缓行,而是依旧疾驰。
六人六骑倏忽间到了茶摊前,只听得其中一体形极为壮硕的人说道:
“他娘的,刚过清明,怎生地如此鬼天气,热死老子了!”
王策转首透过尘埃望去。
只见那人面阔口方,身长八尺,腰大十围,肌肥肉重,手持一杆七尺花枪,正压坐在一匹棕色骏马之上。
那匹棕色骏马已是一身大汗淋漓,双目凸出泛血。
人比枪长,人比马壮。
只见那如是大团肉山上插了根竹签一般,臃肿如猪的胖汉子跃下马来。
尘土飞扬,比之先前六匹骏马疾驰骤止,丝毫不差。
“扑哧……”多日积郁的王策见之,只觉好不滑稽,不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