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碰巧就被我撞到,你话是不是老天爷命中注定,我一见到这两个衰仔,就打心底里喜欢,不就带回家当亲儿子一样养活喽!”
颜雄坐在王老吉右侧,咧嘴一笑:“改姓没有?用不用我请算命先生替他们取个好名字?”
“!你都知我不信那些东西嘛!几十年就去过观音庙一次,还是去求子,不过我想以后都不用去了。”王老吉开怀之余,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分,“他两个是亲兄弟来的,大的那个叫马熙如,小的叫马熙珍,其实姓王姓马有乜所谓?阿雄,以后如果我出事,你要帮我睇住他两个。”
颜雄明显感觉到收了两个干儿子之后,自己这位大佬变得絮叨起来,摇头笑笑:“得啦!大佬你长命百岁,以后儿孙满堂呀!”
“出来搏命能有几个长命百岁?”王老吉幽幽感叹一句,片刻后整了整神色,再度望向颜雄,“你今日来找我,是不是有事发生?”
颜雄干咳一声,心中稍感赧然,毕竟才刚刚说出长命百岁这句话,转过脸就要让人家去打打杀杀,前后未免差距太大。
不过想到这次是难得的出头机会,他心中那些许赧然之情迅速一扫而空。
“唔……的确有事要请大佬帮手。”揉了揉鼻子,颜雄硬着头皮开口说道,“现在有艘大船,回报高,不过吃水也深,大佬有兴趣?”
王老吉闻言眉梢一动,盯着颜雄的双眼,沉声开口:“有几深?讲来听下。”
“贤哥,你话颜雄能不能说动福义兴坐馆出头顶李裁法?”魏世勋取出打火机,替苏敬贤点燃香烟,出声问道。
苏敬贤顺着街道一侧,往停车位走去,嘴里答道:“王老吉理由拒绝颜雄。我打听过了,福义兴虽然是香港资格最老的社团,不过因为战时搞过一些不光彩的事,现在一直得不到商行器重,社团成员大多在几位叔父辈大捞家手下讨饭食,王老吉这个坐馆反倒没有太高的地位。颜雄现在代表的是吕乐,王老吉只要有点脑子就能想到,这件事做得好,吕乐在他岳父面前讲一句话,轻松条财路赏给福义兴,到时候他这个坐馆也不必被一班叔父压得抬不起头。”
“我一直以为坐馆龙头就是社团最大的,听贤哥这么一讲,好似又不是这样。”魏世勋讪讪一笑,有些不明就里。
苏敬贤回头看看他,微笑开口:“坐馆只不过是社团名义上的龙头大佬,一个虚名而已,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虚名,猪油仔身授双花红棍,难道就真的很能打?现在福义兴正式成员大几千人,全都是为了食嘛!王老吉这个坐馆没本事让他们食饱饭,投靠一群退休的叔父无可厚非,说到底还是边个有钱边个话事。”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往停车位靠进,就在距离停车位还差十来米的时候,一辆银灰色雪佛兰突然从街道另一边疾驰而来。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银灰色雪佛兰堪堪停在苏敬贤和魏世勋面前。
紧接着,四个持尖刀的男人迅速从车上跳下,清一色带着口罩和鸭舌帽,帽檐刻意压低,怒骂出声。
“册那娘个比!敢跟裁法先生过不去,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