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也不松手,就这样看着悠之,面上带着暖意,道:“你怕什么呢?怕我欺负你?”他轻声一笑:“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悠之很诚实,点头道:“你就是这样的人啊!”
陆浔一梗,随即又道:“看来我在你这里,委实没有什么信用可言,不过你仔细想想,我们相识也快一年,我何时乱来过。”
悠之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全然都是指控,陆浔这话说的很没有道理,他倒是装的跟个好人一样,然而并不是啊?两人初次相识没有多久,他不就撩拨她了么?一二三四五,她能列出很多条呢!现在这般装模作样,说自己是正人君子,悠之觉得可真是有点笑话了。
她是相信陆浔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说一丁点都没有乱来过,这可没人信。
不说旁的,就说在客船之上,他还不是拉着她进了船舱,呵呵呵!
悠之道:“我不想与你分辨这些,你只放开我便是,不然我要对你不客气了,你该知道的,现在你身上有伤,我收拾你跟玩儿似的。”
名师出高徒,悠之是陆浔教出来的,一脉相承,自然也是不弱。
当年陆浔为了让她防身教了许多格斗的技巧,讲究的也就是一击即中。
陆浔轻声的笑,他并不松开手,只认真道:“你舍得吗?”他看着悠之,眸光深幽,“你舍得打我吗?”
悠之突然就发现陆浔这人有点欠打,她扬眉,“你说我舍不舍得打你?”一把捏上陆浔的脸,毫不客气,“恩,你身上有伤口,我自然是不好动手,但是也不是非要打伤口。”
陆浔的脸被悠之捏的变了形,不过她倒是依旧带着笑容,并没有一丝的不满,只轻声道:“好玩儿么?”
悠之好悬没气的昏倒,这人就是这样讨厌,她加大力度:“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唔。”
陆浔突然就向后倒了下去,笔直的摔在了床上,摔倒的同时,悠之也就这样倒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唔。”陆浔闷哼一声,一只手按住了腹部,他小腹中枪,刚才撞到伤口了。
悠之变了脸色,立时就拉他的病号服,“我看看要不要紧?别是碰到了伤口。”
陆浔嘴角噙着笑意,任由悠之这样拉开他的衣服,悠之仔细检查,他绑着绷带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大碍,总算是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她抬头,就看陆浔双眸明亮的看她,眼里满是笑意。
悠之一下子就脸红了,立时要躲开,只陆浔动作更快,一把抱住她,一个旋身,将她压在了床上,悠之绯红着脸蛋儿,凶巴巴道:“怎么不疼死你。”
陆浔失笑:“又有什么关系。”
悠之咬唇,“快放开哈!”
她到底是不能真的动手揍陆浔,做人要有良心,人家是为了救她受伤,她万万做不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悠之觉得,她还是得以德服人,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然这烦人精还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呢!
“陆浔,你这样真的不行,哪有这样占便宜的,你之前不是与我说过吗?要将我当成亲妹妹,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行为,你觉得你这个行为对吗?这样好吗?哪家的亲妹妹会是这般?这不和常理吧?而且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你可不能说话跟放屁似的,舍什么都做不到,还叫什么男人啊!你这样怎么带领军队?不是让人笑话吗?如果有人说起来,人家说,喏,这个北师的少帅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傻逼,多丢份儿啊!”
陆浔轻笑:“傻就傻呗?我会用现实让他们知道,骂人会有什么下场。再说了,和他们说话与和你说话又不同了,如若我说,我那是哄你的,你会怎么样?”
悠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她道:“你说啥?”直接就去掏耳朵,她没听错?
陆浔认真,“我哄你的,不哄你,你早比兔子窜的还远了。悠悠,我也是出此下策。”
如果一个人说谎还能说的这么厚脸皮,悠之真是不知道此人的节操到底要地到什么地步了,不过低到什么地步现在都不足以来形容这位仁兄的行为,委实是太过分了。
亏她还曾为他辩驳过,看来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只有她是小笨蛋,竟然会相信此人是个好人,真是只怪自己太单纯。
不过悠之又一想,自己前世的时候究竟是认不认识陆浔,为什么自己以为陆浔一定不会做的,他偏是会做,究竟是他变了还是自己从来都不了解陆浔?
悠之呆滞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她道:“您还真是很好意思说呢!”
陆浔轻笑:“为何不好意思?”
两人大眼瞪小眼,陆浔扬着嘴角,轻轻拂过她的发,在她耳边低语道:“我很喜欢你。”
陆浔的气息在悠之的耳边萦绕,她红着脸颊,开口:“我不喜欢你。”声音很小,很坚定,不过随即似乎是一下子就鼓足了勇气,道:“臭不要脸的,你给我让开,我才不喜欢你。”
画风真是突变,一瞬间就从温柔的小绵羊变成了女暴龙。
陆浔轻笑,到:“好,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你,你说怎么办呢!”
悠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逗我玩儿有意思么?你让开,如果别人进来看到该是如何。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别这样好吗?”
她推拒陆浔,被他按住了双手,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项,低语道:“出国不要忘了我。”他声音低沉,但是低沉里又带着许多的柔情与思念,“等到了英国给我打电话。”
悠之不知如何言道,她瓮声瓮气道:“你这个样子,我觉得有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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