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冬季,还是像往年一样下起了大雪。
一切都显得如此稀松平常,以至于让人分不清这一年以往常有何不同。
这一年的冬格外寒冷,就算家中生起了火,照样驱散不了层层的寒。人们不约而同地待在自己简陋的屋中,企图以仅存的四壁抵挡严寒。
一切都是寂静,当然,如果她不出现的话。
就好像下一秒如此不约而至一样,一个十岁出头,五官精致的小女孩出现在了这条滑而不平的石板路上,怀里抱着一盆衣服,左手袖口稍稍卷起,露出里面青色的伤口和冻得通红的五指。
这样的生活对她而言已是常态了。
在那个所谓的‘家’的地方,她只能这样偷生。
与往常一样,她在河边缓缓蹲下,从盆中取出一件衣物,正欲放入河中浣洗,平静的水面升起了一层波澜,在破碎的河水中,隐约出现了一群男人的倒影。
她正在诧异之际,就被身后一双双大手淹没,感到这一双双手像铁链一样束缚住了她所有动作。
在她记忆中,最后清晰的一幕,只有那件她最喜欢的淡紫色薄裳,在冰冷河水的波澜之中渐行渐远,最后被水吞噬,不知所踪。
男人们有说有笑,扛着她行走的速度很快,她不知道被带到了何处,停下来时是在一片雪地里,雪地上稀稀疏疏的有枯树,被大雪压得毫无生机,仿佛永久禁锢在寒冬,春日无法在苏醒。
被雪覆盖的还有她的心。
“大哥,这小妮子胚子不错啊,值不少钱啊。”
“可不是,哥几个今运气不错。”
“就这么卖了有点可惜啊,不如咱们先开开荤大不了就减一顿酒钱呗,脸不弄坏老鸨不会在意。”
“在理,大哥先来?”
“那是,嘿嘿嘿,必须的。”
听到几个男人低俗的言语在耳边回荡,感觉到他们肆无忌惮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呼吸到的仅是他们身上无法驱散的体味,加上冬日风寒有些头疼,女孩瑟瑟发抖,渐渐陷入了绝望。
她泪水落入雪地,没有叫喊,因为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要不是她拼命干活,继母早就把她卖了,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切苦难……
突然,他们停止了交谈,紧接着一双手接触到了小霜不住颤抖着的身体,不久,小霜脚下的雪,渐渐由纯净的白色变成了红色于黑色的混合物,就连雪下泥土原来也是冷的,或许冬日的一切都是冷的吧……
水,到处都是水,雪融化后,是水下冰冷的大地。
不知多久后,终于停止了,她瘫倒在雪地之中,此时就像一朵绽开在雪地里的红莲。
双腿不住地颤抖,她以为这就结束了。
几乎就在第一个男人离开她时,她又感到第二个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顶了上来,她早已无力反抗。
直到她感受到死亡离自己如此的近,恨与愤怒令她陷入崩溃的边缘,她记忆里是闭着眼,在黑暗中听到了车轮辗过的声音,车轮在经过的时候稍稍停了一下。
紧接着她在模糊之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是一群赶路的旅人,他们或许只是由于无聊的看客心理,才停留下来静静观赏,约莫过了几分钟,身旁的男人回头大骂:“混蛋的东西,看够了就给老子滚蛋,招子还要不要了”
于是他们闲聊着骂骂咧咧地远去了。
“呵……”她冷笑一声,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呼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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