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两个公子哥蛮横惯了,领头的绛衣公子爱听书,把说书人捣鼓到绛衣公子面前便是投其所好,这事不成不行!
“小小的扬美城,他妈的全都是刁民!”
二人恼羞成怒,认定座中一个瘦小的,劈哩哗啦招呼开一顿拳脚。说书场茶倒凳子翻乱做一团,众人恐被误伤,纷纷散开,乐沉翛也闪躲到一旁。
瘦小个子吃不消,哭嗷嗷惨叫讨饶。公子哥不肯善罢甘休,拳头脚头仍旧如雨点般落到他身上……殷红的鲜血流了一脸。
紧要关头,一拨人疾步赶到说书场,高喝住手,腰刀出鞘,将正在动手的两个公子哥围困起来。
为首者四十开外年纪,身高八尺,面若重枣,络腮虬须,乃是扬美城捕头危蔟忌。
两个公子哥目中无人,口中嚣叫:
“今天不打死他老子不是爷!!谁敢阻拦,他就是下场!”
眨眼间打出一顿连环拳,瘦子的鲜血从脸上流到身上。
危蔟忌大怒,起脚踹飞一个,又施展擒拿绝技将另一个钳制住,“嗖”一声,明晃晃的佩刀架在其人脖子上,厉声喝问:
“违抗本捕头?!不怕本捕头将你当场正法?!”
公子哥奋力挣扎,怎奈危蔟忌力气奇大,令他不能动弹,一瞥眼,看见同伴被两个官差反剪了双手按倒在地上,嘴里还在喋喋滥骂。他嘿嘿冷笑,一脸不屑:
“敢对我们动手,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脑袋?!我们是皇城贵胄,你以下犯上,诛你九族!”
说书场上的百姓渐渐聚集,越来越多。
危蔟忌心随意转,向手下使了个眼色,高声说道:
“高大人有令,今晚我等按例巡检,收缴无证刀械,肖小孬贼,好自为之!”
手下心领神会,迅速从身上摸出两块黑布,蒙住两个公子哥脸面。让大家看不出来谁是谁,算是给他们留面子。
人群里一阵推搡,看热闹的百姓被迫让出一条道,几个人走了进来,当中一个身材高大,绛衣锦服,正是这群公子哥的领头人。
绛衣公子面对危蔟忌,牙尖嘴利地辩说:
“什么叫做肖小蟊贼?你的眼睛耳朵派不上用场了么?!我这位朋友已经说了我们来自京城,你没听见?!他们在此替我邀约说书,你没看见?!在扬美城,为好朋友办点小事居然要受人戏谑,扬美城的县令怎么做官的?!你为什么要不分是非?!为什么不捉戏谑我朋友的人而只是捉我朋友?!难道你对京城来的人有成见?!按列巡检,收缴无证刀械——这个说辞,从何得来?本人并非消息闭塞之流,时常也与官员谈天说地,你的说法闻所未闻!”
此人分明不把官衙放在眼内。危蔟忌知道自己没有看走眼,对其施礼,面容略显僵硬:
“此二人若与公子一路,还请公子严加管束。夜市人多庸杂,灯火未必足够明亮,假如任由马匹在此冲撞,必定会伤及无辜百姓,危某吃官家的饭,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