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伦止戈在暴怒之后似乎体力有些不支,见雅歌缄口不言,他已身心俱疲,原来夫妻一场,求的一句真话也是那么难。\
“呵呵求”
雅歌忽然就笑了出来。
“忽伦止戈我这一辈子,求的便是你的一片真情,你又给过我么?”
止戈抬头,郑重其事。
“我给过。从你委曲求全,愿意接纳婉柔的那一天开始。从你生下玉蓉的那一天开始。我便一直是真心对你,咱们相濡以沫,平平淡淡,本应该还会如此和睦下去,不是么?可是一切都变了因为你总会拿我对你的好去与我对婉柔的情去比,可是这是能比的么?我与她是五年共患难,相识相知相遇不经任何媒妁之言,这不是可以比的呀雅歌。\不同的际遇,造就的是不一样的情感。你为何要拿自己的情感与她去做比较?越比不是越累么”
“是,你的没错,真是越比就越累。你的一点也没错可是止戈,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的,不是我想要的。如此来,你又怎能算是给过我情,更别是我要的真情了”
雅歌一边喃喃着,一边便又跌坐到了椅子上。桂嬷嬷伸手去扶,却被她自己一手拦住。她的双眼突然便失去了焦距,似乎是在像找寻着什么一样,漫无目的的望着前方。\
“你想知道答案我告诉你,没错,沈凝心,就是忽伦玉宁。我一早就知道沈凝心,就是你的宁儿!你和那个女人生的宁儿,你的那个宝贝宁儿!”
罢,雅歌忽然笑了出来,带着些挑衅望向怔愣当场的止戈。
“你”止戈颤抖地伸出手指,还没等他出话来。忽然听的门外劈啪一声响,是盘子碎裂的声音。
“格格!”
鹊儿一阵惊呼,惹得屋内的人赶忙奔向了门边。
只见玉蓉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却扶着并不明显的小腹。\睁大了的杏眼表现出来的惊讶与意外,明她刚刚将房内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你什么”
玉蓉硬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望向近在眼前的母亲。
“蓉儿,你,你”雅歌惊恐地上前,想要扶住玉蓉。却被玉蓉一把挥开。
“你刚才的话,是真的么?”
惨白的面容之上,突然便泌出了好些汗渍。一摸便知,那是冷汗。
雅歌低头,沉默不语。
玉蓉的眼神里,透露着的是一种被背叛之后的痛苦。而背叛她的人,竟是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明知道沈凝心是自己的妹妹,却只字未提,还帮着她布局将之逼入绝境。\
“呵呵呵呵”玉蓉惊讶过后,忽然便笑了出来。先是轻声低笑,接着便是几近疯狂的大笑。
“蓉儿”
雅歌见到玉蓉痛苦的模样,又想上前扶住玉蓉。谁知这一次,玉蓉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之推离身边。其中的决绝更是击溃了雅歌的坚强,她便睁着一双受伤的眼睛倒在了桂嬷嬷的怀里。
“你知道么,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玉蓉越是着,笑得越是放肆,直到笑出了眼泪,都没有停止。
“报应这都是报应”
她想到了一岁还未满,便死掉了的尤望。他是那般美好乖巧,却偏巧在一个寒冬之夜得了肺炎,御医束手无策之下,便让她刚有做人母的喜悦,便立马不得不承受丧子之痛。
“报应啊哈哈哈”玉蓉话道一半,忽然眉头一皱,双手捂着肚子便突然坐到了地上,似乎身上突然传来一阵痛,这痛感已然夺去了她所有的力气。玉蓉蜷缩在一边,只能低声呻吟。
“血!”
鹊儿吓得脸都白了,众人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现玉蓉的裙袄早已经被鲜血染红。
“快!快去请大夫!”
当玉蓉完全失去意识之前,赫那拉王府已失去了往日的平静,早已乱作一团。